苏妃道,“你如许说,我也就没有不放心的了。只是有一样,勿需求挑诚恳孩子,别的我也没有可叮嘱你的了。”谢莫如样样明白,苏妃还是不放心胡太后挑的人,道,“年前事忙,太后如何着也得等年后再提。一会儿我问一下那几家都是甚么来源,你在外头也查一查,看这几家家风如何。”
“母妃莫急,这事儿我之前就跟殿下筹议过。”谢莫如叹道,“实打实的算,我与殿下结婚两年半了,我一向没动静,就想着该给殿下纳一房端庄侧室,也好开枝散叶。”
刚过上元节,节也过了年也过了,胡太后便提及五皇子纳侧之事,胡太后说的明白,“就是小户人家,结婚三四年没个动静,也得给孩子安排个通房妾室的。国度大事哀家不懂,哀家就晓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说穆元帝,“你父皇当年候苦受累的打下江山,不就为了儿孙么。你不心疼小五,哀家还心疼孙子呢,不能看着孩子绝后!”把绝后的话都说出来了。
朱雁神采凝重,“我自知配不上女人……”
朱雁再好的风采,此时也不益长谈了,他略说几句话就下山了。
朱雁刚要开口,江行云已道,“我不喜好听甚么浓情密意天长地久的话,倒是你,你好生想一想,王妃都对你说了甚么吧。”
穆元帝心下叹口气,问,“母后但是有人选了?”
穆元帝接口,“李终南。”
朱大太太赶紧道,“再不说了再不说了。王妃也是,论起来我们才是端庄亲戚,她倒偏着外人。”
江行云蓦地回身转头,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庞逼近朱雁面前,朱雁神采大变,身子不自禁的向后一倾。江行云伸手取下脸上薄如绢纸的人皮面具,暴露完美鲜艳的面庞,笑的有些玩皮,道,“倘我是方才那可惧描述,你可还会喜好我?”
“这倒没有,我倘听到早同你说了。”剁手狂魔固然凶悍些,倒是他媳妇的老友,何况还帮着打理买卖,五皇子若听到这等闲话,也不会坐视。
谢莫如微微一笑,“承恩公府恨我恨的牙痒,他们既要成此事,且太后娘娘这般破天荒的先从母妃这拿住句话出来,想来并不是弄些上不得台面儿的闺秀。何况我们府里也不是甚么人都收的,我自当为殿下把关。”
“对,就是这个李终南。爹是榜眼,闺女能差了?按老五媳妇当初要求的,都是嫡出,知书识礼有教养。”胡太后道,“皇子,按例一名嫡妃四位侧妃,老五都二十了,大婚开府的皇子里就他膝下苦楚,哀家已是等不得了,天子一并将这几位闺秀赐给老五吧。”
“天子你何必问老五,老五那孩籽实诚,你问他,他正年青气盛,反是闹得你们父子反面。更兼谢氏夙来大胆,当初朝廷圣旨她都不放在眼里,她眼里另有谁?你多此一举,叫那不懂事的闹出事来,丢的是皇室的脸。”胡太后道,“这几个孩子,哀家都见过,也叫苏妃见了,她也说好。赵贵妃谢贵妃都说是好孩子,天子莫非另有甚么信不过的?”
江行云将手一摆,截住朱雁的话,回身只看梅树,道,“朱大人,你归去好生深思深思吧,你还是没明白。”
余帆温和煦煦的模样,笑道,“原早该过来的,朝廷六部,年底礼部最忙,我又是刚到礼部,恰是干活的时候,就担搁到了现在。”
谢莫如道,“朱雁的费事来了。”
五皇子赞道,“朱大人不愧是战退过海盗的人哪,公然有胆量。”竟敢心仪剁手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