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帝一贯心疼后代,何况五皇子常日里当差当真,对他这个皇父也是极孝敬的,天然不想见儿子没个子嗣。穆元帝道,“就是纳侧,也不必一下子就纳四位。”
“天子你何必问老五,老五那孩籽实诚,你问他,他正年青气盛,反是闹得你们父子反面。更兼谢氏夙来大胆,当初朝廷圣旨她都不放在眼里,她眼里另有谁?你多此一举,叫那不懂事的闹出事来,丢的是皇室的脸。”胡太后道,“这几个孩子,哀家都见过,也叫苏妃见了,她也说好。赵贵妃谢贵妃都说是好孩子,天子莫非另有甚么信不过的?”
谢莫如嗔他一句,“说闲事呢,你又打趣。你在外头没听到甚么闲话吧?”
胡太后挑眉,“知会他甚么?给他娶媳妇纳侧,哪样不是为他好?孩子嘛,年青的时候,芳华幼年不懂事,守着个歪瓜劣枣就当好的了。再有痴心实诚的,甚么平生一世的誓词说不出呢。老五这孩子,心机纯真,那里敌得过谢氏的手腕,早叫谢氏哄得找不着北了。天子去探听探听,他们几个皇子,哪个没几个姬妾,老五房里可有?她要能生,哀家也不说甚么。可她这好几年生不出来,要懂事的,本身个儿悄不声的给老五安排了,养下个儿子来,我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她呢?当初说的掷地有声,本身如何贤能,哀家没见哪个贤能的会把自家男人贤能到断子绝孙的。”
“前几年手上不熟,才觉慌乱,现在都熟了,倒不觉甚么。母妃这里预备的如何了?”谢莫如起家迎苏妃两步,扶着苏妃在暖榻上坐下,苏妃笑,“坐吧。年年都一样,我这里也没甚么要忙的。”
谢莫如皆应了。
朱太太忙问他,“王妃叫你去,但是有甚么事?”
朱雁刚要开口,江行云已道,“我不喜好听甚么浓情密意天长地久的话,倒是你,你好生想一想,王妃都对你说了甚么吧。”
朱雁道,“可别再说了,传出去好听怎地?”
谢莫如道,“朱雁的费事来了。”
忙忙叨叨的,新年已到,本年大师都多了一份支出,就是往东宫走礼。别时与二皇子府走礼是一去一回,打个平帐,现在给东宫送年礼,当然也是有来有去,只是诸王府奉上殷实礼品,东宫赏个仨瓜俩枣,委实与支出差的远了。乃至大皇子又在家一通念叨,说东宫犒赏忒抠儿如何如何,你说把崔氏给烦的。崔氏还得劝着些,“东宫自不敢与父皇、皇祖母比肩的。”
穆元帝心下叹口气,问,“母后但是有人选了?”
朱雁再好的风采,此时也不益长谈了,他略说几句话就下山了。
余帆听谢莫如说话事事明理,中午还留他用饭,实在和蔼的了不得。不过,五皇子未在家,余帆固然官微职低,年下也忙的,还是辞了去。
谢莫如一贯机灵,略一考虑便了然,“看来太后这是要给殿下纳侧了。”不然何必问苏妃的定见?
谢莫如想了想,道,“那就好。”
刚过上元节,节也过了年也过了,胡太后便提及五皇子纳侧之事,胡太后说的明白,“就是小户人家,结婚三四年没个动静,也得给孩子安排个通房妾室的。国度大事哀家不懂,哀家就晓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说穆元帝,“你父皇当年候苦受累的打下江山,不就为了儿孙么。你不心疼小五,哀家还心疼孙子呢,不能看着孩子绝后!”把绝后的话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