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闹你祖母了。”宁姨娘捧茶道,“太太,该是预备做秋衫的时候了,如果没别的事,明儿我叫巧针坊的裁缝过来。”
谢莫如笑一笑,二叔真的是在欣喜她,向她包管,她的职位不会窜改。她岂能不晓得,如果宁姨娘能扶正,等不到这会儿。再者,宁姨娘与莫忧的那些想头儿,她早便晓得。
倒是谢莫如淡淡看她一眼,问,“传闻方家没人了,如何,我外公还活着?”
别看牡丹院对杜鹃院体贴备致,谢莫如对牡丹院素不体贴。故而,宁姨娘与谢莫忧哭回牡丹院的事,谢莫如亦一无所知。倒是谢松落衙回家,先受了谢太太一通斥责,“当初你非要她进门,我有没有与你二人说过,想进门儿,能够!但这辈子只能是妾室!当初,你们是如何应我的?言犹在耳,明天莫忧的嬷嬷当着莫如的面儿便说宁家老爷是亲家老爷?你常日有没有束缚好她!”
谢太太内心的不痛快在发作完牡丹院这几口儿后,也稍稍消气了些,在见着次子的时候,不忘说一句,“去瞧瞧莫如吧。”
谢松道,“不是说这个,你别的时候都好好的,正赶上宁大人一升官,就出这档子事儿,倒显着跟用心似的。”
张嬷嬷一一答了。谢莫如换了家常衣衫,张嬷嬷道,“厨下预备了宵夜,女人要不要用些?”
谢松忙道,“母亲放心,我必然好生说她。”
“没事就不兴去了?我们家,她与你最好。”谢太太轻揉眉心,不欲多言,“去吧。”牡丹院野心勃勃,可杜鹃院莫非是好相与的。不要说方氏动不得,谢莫如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唉,谢莫如不但不省油,她还一每天的在发光发亮,叫人想忽视都难。
宁姨娘立即喝斥陈嬷嬷,“好多嘴的主子!还不给我下去!”
谢莫如中午看了会儿书,下午去华章堂上课没看到谢莫忧,纪先生问了一句,谢莫如道,“二mm大抵有事吧。”纪先生便也不问了,给谢莫如一人上课。
谢莫忧捏粒葡萄,细心的剥去皮,喂谢太太吃了,翘着嘴巴同谢太太撒娇,“好几次二叔都只带大姐姐出去玩儿,我也不常出门啊。二叔和大姐姐也不说叫上我,我也想去嘛。”
张嬷嬷也不晓得她家女人有没有明白她的表示,尽是不放心的目送自家女人出了大门,又交代守门婆子两句,方带着小丫环筹措起方氏的午餐来。
谢太太直笑,“等哪天我们去庙里烧香,你跟你大姐姐都去,好不好?”
谢莫忧泪流满面,泣道,“大姐姐如许说,定是疑我了。”
一听是谢莫忧不利,张嬷嬷立即放了心,笑着给自家女人布菜。昨日在西山寺吃的素斋,有一道素粉皮,味道委实不错,谢莫如返来奉告张嬷嬷,让厨房学着做一做。
谢莫如洗过手,丫环添了碗筷,她坐下道,“祖母那边乱遭遭的,二mm被祖母喝斥,我在那边二mm面儿上怕过不去,就先返来了。”
问清启事,谢柏方去了杜鹃院。谢柏与谢莫如坐在院中梧桐树下,道,“你祖母不放心你,忙叫我来看看,怕你把事存在内心不痛快。”
“宁大人升了国子监祭酒兼詹事府詹事,她这心,也大了。”谢太太淡淡道,“如果当初的话,她忘了,你再提示她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