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太问,“甚么事?”倒是少见谢莫如如许直接说有事。
谢柏目送谢莫如进了杜鹃院,立足很久,方回身拜别。
谢太太道,“方家如何,早有定论,莫如姓谢,我们是一家子,她这般歹心歹意,我留她性命,已是顾及你们的脸面。”
谢太太柔声道,“你是家里的二女人,本年十岁了,该懂的事理也都懂,再过几年,就该说婆家了。我们如许的人家,今后非论给你说甚么人家,嫁畴昔必定是正室。你想一想,将来换你面对有主子说姨娘的家是亲家,你做何想?”
孙姨娘由婆子带着去磕了头,谢太太赏了个红包,就让她去丁香院歇着了。
谢太太派了亲信戚嬷嬷去芍药院奉侍谢莫忧,不经意间便说一句,“孙姨娘倒是个懂端方的。”
再多想一步,在谢家如同此,那么,在内里呢?
谢莫忧轻咬下唇,戚嬷嬷暗里劝她道,“女人想开些,您想一想,太太是不是疼女人?女人为这些个事烦恼,倒孤负太太的心了。”
谢太太眉眼间尽是欢乐,待谢莫如请了安,让她坐了。谢莫忧起家与长姐见礼,谢兰几个也在,兄弟姐妹间互见礼数,待各自安坐,谢太太笑,“明天倒比平常早些。”
谢莫如回杜鹃院时,玉轮已挂夜空。
谢莫忧的话有些少,倒是谢太太道,“明天芍药院便清算出来了,莫忧略停一日课,先搬畴昔吧。”
“你姨娘做的事说的话,我早些是看在你们姐弟的面子上,才一忍再忍。此次,不但是那陈婆子胆小包天说错话,当初宁氏对你说方家满门全灭时,在她教诲你,你大姐姐好事才气衬出你的好来时,我就故意把你们挪出来了。”谢太太此话一出,谢莫忧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