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叹,“这就说不清了,但当时曾祖父过生辰,他送这等不吉之物,当下便把曾祖父气懵了。人要走了背字,真是步步皆背,谁晓得老侯爷接着就病了,一病不起,没俩月就去了。自此李樵大不孝的名头儿算背身上了。他在国子监苦读,文章较苏不语更出众,但国子监的先生都对他言,他再如何的斑斓文章也无用,将来春闱如何会登科他这等大不孝之人。不要说春闱,去岁秋闱,他公然未在榜上。主持秋闱的礼部侍郎秦川就直接说了,不是他文章不好,是国朝以孝治天下,故此不录。”
“对。”
谢柏就教谢莫如,“苏不语写的那种神神道道的东西,我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想来李樵也不没看过,如何一看就同苏不语和缓了。”
谢柏便说了,“实在他们之间也不是甚么大事,苏不语是个热情肠,就像你说的,他性子活泼,爱与人寒暄,朋友也多。李樵则是沉默寡言,便是熟悉的朋友也没几个,他是永安侯的庶子。这里另有一段公案,永安侯年青时为人颇是风骚,年青时得一对双生美姬,当时他与苏不语的父亲苏大人订交甚深,便将这对美姬中的一个赠与苏大人。这对美姬非常命薄,都是在出产时难产过逝的。苏大人当时已有两位嫡子,苏不语出世后便跟着嫡母长大,苏夫报酬人不错,从苏不语身上就能看出来了,你别看他左一本话本子右一本话本子的胡写,他十四岁便中了秀才,现在在国子监读书,后年秋闱便会了局。李樵的运道则远不比苏不语,永安侯当时还年青,尚未承侯爵之位,亦未议亲,平常亲贵之家,鲜少有庶宗子出世的。身为庶宗子,这也不是李樵的错误,何况李樵自幼聪明,天禀惊人。但在他五岁时,曾祖父过生辰,李樵送了一匹唐三彩的小马给老侯爷。”
听到这里,谢莫如都不由大惊失容,脱口道,“这如何会!”唐三彩是唐时人常用的随葬品,没传闻生辰送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