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如指了另一瓶花儿道,“给二叔院里送去。”
“晓得。”宜安公主坐在榻上,望着丈夫姣美的面庞,不由笑问,“新衙门忙吗?”
谢柏对宁荣大长公主可没甚么好感,他干脆道,“这又不干我们的事,你别掺杂就行。至于到底如何,还得看陛下情意。”陛下莫非是泥儿捏的?亲姑妈宁平大长公主都无能掉,陛下会看宁荣大长公主的面子?这也太藐视陛下了。
承恩公府。
“有何打搅的,我求之不得。”
张嬷嬷笑,“这花儿可真精力。”
谢莫忧灵巧的应了。
谢太太笑,“要我说,到底如何,我内心也没个谱儿。倒是朝中礼部,不就是管着礼法这块儿的,叫礼部那些有学问的大人们参祥参祥,想是再不会错的。”
投机买卖可不是如许做的。
素蓝捧上热茶,谢莫如接了,笑道,“昨日祖母去承恩公府,寿安夫人的寿宴,可还热烈?”
谢太太笑,“凡是来讲是皇后娘娘亲身为公主挽发加簪。像此次两位公主一并及笄,大抵是太后娘娘为公主挽发加簪吧。宜安公主的及笄礼,就是太后娘娘主持的。”有例可循。
宜安公主面儿有难色,谢柏这才想起来,寿安老夫人是宜安公主的外祖母,谢柏劝她道,“宜安老夫人是陛下远亲外祖母,可她不是皇族。”你为甚么能例外封公主啊,莫非是因为你娘姓胡,错,是因为你爹姓穆!
第二日,男人们上朝走的早,谢莫忧用过早餐带着丫环婆子到松柏院存候,谢太太叮咛戚嬷嬷几句,并让谢忠媳妇跟着,再有谢莫忧的贴身丫环两人,别的跟着出门的不计,奉侍着谢莫忧去了宜安公主府。
谢莫如笑,“宜安公主倘不是有掌控,怎会带你畴昔?她既带你去,就有掌控长公主不管帐较那日之事,起码,不会迁怒于你。估计长公主提都不会提,不必担忧,也不消赔不是。你就当甚么事都没有,畴昔玩儿一日就好。”
谢柏回府时还说呢,“去公主府,说你到家里来了。”问宜安公主,“太后娘娘无甚大碍吧?”
宜安公主状似偶然道,“今儿我进宫听到娘娘念叨呢,说寿安老夫人德高望众,又是老寿星,让寿安老夫人做正宾。”
张嬷嬷道,“二爷昨儿大抵歇在公主府了。”没传闻返来呀。
谢柏笑叹,“莫如这本性子。”
谢莫忧来得比谢莫如早,也笑道,“是啊,我过来时还特地绕到园子里,几株梅花儿都开了。祖母,待雪停了,我们去赏梅花儿吧。”
谢尚书心下暗叹,不争强怎能坐稳贵妃之位,不争强怎能生下皇子。只是,太后偏疼母族,赵国公府权势不小,对于谢贵妃而言,退就是争了。
谢莫如行一礼,坐下道,“天冷精力好,这么好的雪景,倒是情愿出来逛逛。”
谢太太道,“腊月十二。实在两位公主的生辰差未几,年纪且相仿,钦天监算的上好谷旦,宫里就筹算一起办。介时宗室命妇,各府诰命,都要进宫相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