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跟陀螺似的没个闲的时候,能不蕉萃么。”
早餐是春饼。
苏不语想了想,此事不能说谢家占便宜,本身李樵也不亏损,干脆便不再去想,反道,“你跟莫如mm在杏花林里唧唧咕咕个些甚么。”
直待回府,叔侄二人去松柏院,谢太太只是略问几句便打发他们各回各院清算洗漱了。谢柏并没问谢莫如是如何同李樵提及西蛮之行的,很较着谢莫如已经把事定下来了。既成定局,这事不提也罢。谢柏道,“一会儿来我书房说话。”
李樵笑,“江北岭那边,去上一二遭也就罢了,成则成,不成便罢,又不筹算拜他为师,不必久待。如果薛易山来帝都讲学,说不得要多留些日子。”
谢莫如瞟谢柏一眼,笑道,“没传闻过。”看来这位南薛先生与她有些挂碍。
苏不语道,“我估计也只是现阶段如许,今后定会放开的。”说着自袖管取出一张听课票,递给李樵。李樵接了,谢莫如望去,李樵递给她,谢莫如只是没见过,觉着希奇,见这票上印着国子监的印鉴,连位子都写得清清楚楚。
谢太太不由笑道,“可见是合了我们二女人的口味。”
“大合大合。”谢莫忧点头晃脑,引得谢太太一乐。
宜安公主望向镜中的丈夫,嗔道,“你这叔叔当的,罢了,你就带莫如去吧。”就李樵这名声,丈夫这般毫无顾忌的带着谢莫如去,要她说,老是不大安妥的。只是,丈夫又与李樵交好,她也觉着李樵当初那事儿委实冤枉,可这黑锅李樵已经背了,与之来往,还是要把稳一些方好。不过,事涉谢莫如,她还是少开口吧。
苏不语嘿嘿一笑,问,“你可有票?”
谢莫如侧头看他,微微一笑。
素白的指尖儿在票根上悄悄一按,谢莫如唇角微不成察的一翘,将票根还给李樵,道,“二叔也有票么?”
谢莫如便不再说甚么。
既然猜不出,谢莫如干脆就不猜了。
谢柏道,“苏不语和李宣。”他们三人出面,帮李樵站稳脚根是没题目的。
送走谢家叔侄,苏不语问,“你要跟谢汉乔去西蛮?”他是不走的,要在李樵这里住上几日。
以往力有不逮,方会借助外力。既有良机,他自当为其张目,何需再借别人之手。
“既然二叔肯担此风险,再有两人,这事便成了一大半。”
谢柏知谢莫如夙来不说没掌控之事,忙道,“说说看。”
谢莫如问,“要不要筹办生辰礼?”总不好白白的上门用饭。
谢莫如轻笑,想着李樵怪风趣的,倒不似以往谢柏说的孤傲人。
李樵笑,“我已交代下去了,正有新笋河虾,春菜肥鸭,我们好生喝一杯。”
“喝竹叶茶就是雅人,那人间最雅的必定是以竹为食的猫熊了。”
大师说一回话,便到了午餐的时候,李樵居乡间,厨子也只是做些粗食饭菜,自不比各家饮食精美,不过,春日菜蔬鲜嫩,只要火侯得宜,自有鲜美之味。
“我都好。”谢莫如见苏不语一身华衣锦服,想上回同李宣一道去别院,苏不语也不穿得这般光灿灿,看来用心的,不由笑道,“倒是苏才子,过年过的蕉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