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茶,略说了会儿话,江行云请女孩子们去她在园子里搭的帐篷里烤肉玩耍。
诸人不免再次伸谢,告别归家。
谢太太竟也一时无语,很久方道,“江女人的志向,我倒看不懂了。如果论今后出息,实在她住在三老太太那边是最好的。我还说,她这般急着搬出去,本来是有立女户的意义。”如果江行云欲立女户,她当然得搬出谢家。
三老太太听了非常欢乐,忍不住抱怨起江行云来,“我说这寒冬腊月的,可搬甚么家呢。那孩子非要搬,犟的很。要我说,小女人家还是像莫忧如许好,晓得体贴长辈。”
江行云笑,“我出身将门,自幼就练家传的枪法。另有我的近卫,每天都要练习。”
姐妹二人筹议过,都晓得三老太太向来有些没眼力的啰嗦脾气,决定早些畴昔,免得三老太太啰嗦起来担搁时候。故此,二人到三老太太府上的时候还挺早,谢环谢珮谢琪姐妹尚未解缆。三老太太见着谢莫忧颇是欢畅,笑着命人拿果子给谢莫忧吃,当然,也没忘了号召谢莫如一声。这近三年的工夫,三老太太总算被家人死活往脑袋里输入了一些“谢莫如不是软柿子,您老可千万别招惹她”的看法出来,再加上在谢莫如这里吃过亏,三老太太纵使仍厌着谢莫如,顶多是不睬会她,太失礼的事是不会做了的。
这一场暖宅酒,说得上宾主尽欢。便是谢莫忧回家也不免提及江家烤肉来,谢莫忧与谢太太道,“真是不必然,之前看二叔烤肉,都是放到铁支子上烤来吃。哇,边州人不一样,江女人直接把肉放到火上烤,一面烤一面割来吃,一点儿都不怕刀割了手。”
“家无男丁,自当立为女户。”谢莫如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立女户,江行云的事怕是不能本身做主。看江行云的脾气,她似是早有此意。
烤肉上的油滴滴的落在火盆里,再腾起一阵阵火焰与肉脂的香美,谢静也忍不住吃了,直说好吃。谢环几人这才吃了,亦觉着味道不错。
谢莫忧与三老太太干系一贯不错,她嘴也甜,笑道,“祖母特地交代过,让我和大姐姐早些过来,先给您和大太太、二太太请了安,再去贺一贺江女人。”
说着叹口气,江行云端起茶来吃,“莫忧你也目睹了,我这宅子又不是离姑妈多远,两府一墙之隔。我来帝都带了家里的侍卫,不要说与姑妈住的近,有姑妈姑丈照顾我,便是等闲来二三百人马,想进我这宅子也不是轻易的。我特地置这宅子,就是为了就近照顾姑妈,安她白叟家的心。只是,我虽姓江,骨子里流的是宋家的血,我还在呢,天然要立起流派来。一则,不堕我们宋家家声;二则,这是姑妈的娘家;三则,持续宗祠。”
诸人此方起家,辞了三老太太李氏等一干长辈,去江行云府上说话。
江行云觉着谢莫忧这话已是冒昧,倒是面色稳定,妙目流转间微微一笑道,“姑妈的心,我岂能不知。我这年前搬过来,原是早与姑妈筹议好的。都是燕表姐,也不知如何了,前次一道吃了酒,就跟姑妈她白叟家说甚么夏季搬场不好,要留我长悠长久的在身边儿住着。要我说,这也不是燕姐姐的主张,燕姐姐又不是头一天晓得我购置了宅子,也早知我要搬来自住的。真不知哪个没调教的教唆燕姐姐,她又是个耳根软的人,听人一教唆,又至心待我,内心不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