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泰公主道,“父皇必会考虑此事的。”
南安侯淡淡,“陛下喜好温馨的家属,而不是整天想借太后娘娘的手上蹿下跳的家属。”
“去散散心也好。”
谢莫如起家,淡淡道,“嫁到西蛮能够,我有爹有娘,毫不过继!”
“既然没题目,就是缘法未到。”李宣道,“孩子嘛,多是天意。倘射中无子,就是娶个十七八房也无用。倘射中有子,早几年晚几年都能有的。谢驸马不是那等拘泥陈腐的人,就是我说,也是情分更要紧。不然倘伉俪二人不睦,纵使生下五男三女,又有何意趣?”
于公公一想,传闻西蛮那地界儿都是蛮人,这一嫁到西蛮,比杀头也强不到哪儿去啊。这连死都不怕了,于公公身为穆元帝身边内侍,也是颇见过些世面的,当即又劝,“殿下,殿下,圣旨一出,哪有收回之理?”
谢太太笑,“你还是攒着吧。”固然宁平大长公主的东西谢家不敢要,但能落在谢莫如手里,谢太太亦是极欢乐的。
谢莫如在家看宁平大长公主的财产清单,内里金银并未几,不过万两摆布,庄田宅邸都有田单地契为证,余下的便是金银铜瓷玉石安排赏玩之物,别的金饰衣料、文房书画之类也都一一列了清单,只未见有藏书,谢莫如微微皱眉。还少了一幅画,曾经二叔提过的薛东篱画的《清风明月图》。
谢莫如也不好去问,天子你是不是私扣了我家东西啥的。归正,能还回这么多,也是白赚了。
“做了功德,哪有不令人知的理。做这事的人,迟早会露面。”谢莫如半点儿不急。
承恩公不想放过此等良机,道,“做都做了,这会儿停手也难。”
承恩公大惊,“这话从何提及?”相对于谢莫如联婚西蛮之事,承恩公天然更体贴皇子妃之位。
南安侯提示父亲,“宜安公主下嫁谢家,我们胡家原是交好谢家之意,不是吗?”
谢莫如道,“两位公主大婚,帝都已经有新谈资,怕是再传也传不起来了。”
长泰公主叹道,“说来宜安姑姑同谢驸马交谊亦佳,结婚几年,都没身孕,太医看也看不出甚么题目来。”
而后,文康长公主看诸人礼单,重视到谢莫如单备了一份贺礼,不由一叹。
“从私交来讲,我们同莫如mm是亲戚,我当然不肯看莫如mm嫁得那么远。自公心论,两国联婚,最要紧的倒不是联婚的公主必然有多么大的本领,而是联婚的公主必然要对本国有情分。这一点,她不大合适。”李宣并不讳言。
江行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便接了,笑,“那我就不客气了。长公主赏梅宴,我就用这套金饰了。”
“非论陛下是何情意,父亲都不要掺杂这事。”
“这不迟早的事嘛。”李宣一贯好脾气,他出身高贵,本就有个公主娘,另娶个公主媳妇也没啥压力。再者,他与长泰公主早便熟谙,长泰公主脾气不错,小伉俪二人颇是和谐。
谢莫如道,“东西就是用的,祖母尽管收着。”
宁荣大长公主顺手掐下一朵青嫩亭亭的水仙,眉眼含笑,“陛下如何能够不决,陛下的情意啊,他是必然会把谢莫如嫁的远远的,他看不到的处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