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一想到那紫姑是个管茅坑的神仙，内心就有些停滞，不好就驳了大皇子的面子，因事关子嗣，回别院还是与他媳妇提了一句，谢莫如立即道，“别听大皇子胡说，大嫂那不过是可巧罢了。就是求神拜佛，端庄有送子观音，对着管厕所的神仙求子，这对路吗？”
大皇子道，“初时我也不信，但看你大嫂自从生下二妞来，几年未有身孕，拜紫姑神不长日子，就有了动静，申明紫姑神公然是灵验的。如果别人，我也不劝了。五弟你分歧，我们是亲兄弟，你好生想一想，便是白云道长，也是道法高深的仙长。”
四皇子有筹办而来，穆元帝这里也有帝都城的大幅舆图，内侍捧上来，五皇子既在跟前，也一并凑畴昔看了。帝都这处所，寸土寸金的，房舍是越来越多，闲地是越来越少的。四皇子指着外城的一处闲隧道，“再建房舍，就得往城边儿上寻地界儿了。这处原是有一座白云观十几户人家，固然有些偏，幸亏四周平静，按时价补给银钱，让这些人家另寻安设也是好的。”
像五皇子说的，他并不信神仙鬼怪之流，对神仙也不大抵味，他媳妇叫他猜，他道，“总不是灶神吧，灶神是灶王爷，既叫爷，必定是男的，不是甚么姑。”
“你也晓得，大哥对太子一贯不如何佩服，可前儿我们在御前说话，太子但有甚么话，大哥都是拥戴夸奖的。就是遇着我们，也不摆大哥的架子了，今儿进宫，母妃还说赵贵妃打发人给母妃送了些血燕补身子。母妃虽不缺这个，但赵贵妃着人送东西甚么也是不常有的。”
赵霖嘲笑道，“郑伯一国之主尚且咽下得这口气，殿下现在不过皇子之身，便觉着难咽了。殿下倘是这等气性，臣今后不敢再来多扰殿下。”
大皇子道，“我对老二恭敬些不难，但只是恭敬就能……”就能把老二弄下太子之位，来换他本身做吗？
孙翰林收起牙牌，道，“臣来找江女人，谢她拯救之恩。”
老道答，“据闻朝廷要建一些屋舍供官员租住。”
“那倒不是。”谢莫如道，“二十几岁中进士入翰林，如果寿命普通按六十岁算，能在宦海斗争将将四十年。殿下看现在内阁中人，多是少年得志的，不为别个，少年不得志，能够斗争不到内阁就得先告老回籍了。比方春闱，虽不做春秋限定，可要有人八十才中进士，又有多大用处？我想着，我们今后是要就藩的，介时阔别帝都，到底不在帝侧，陛下在时天然无碍，可儿得思虑长远。存眷一下这些年青的进士，今后起码不能两眼一摸黑。”
兄弟俩路上说些闲话，还各有各的差命，出宫便散了。
“拜，如何不拜。”五皇子道，“就是外城白云观的一个老道，前次你不是让我去查么，我还特地见了那道人一遭，瞧着就是平凡人，也不知大哥怎地那般信他。”
谢莫如唇际带着一丝笑影，“大皇子自有大皇子的筹算，紫姑虽是司厕之神，不过，有很多道人都信奉紫姑来停止占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