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皱眉,体贴的执起五皇子的右手,面儿上看倒看不出甚么,问,“还是没力量么?太医如何说的。”
五皇子过年就去衙门当差,主如果他皇爹的要求,不然按五皇子的情意,怕还要再将养半年。他皇爹这么催着他上工,便是因本年是大比之年。
五皇子忙道,“是儿子得父皇福泽罩着,要不,现在哪儿能这么活蹦乱跳的。”
大皇子心下稍稍舒泰,此次他能在地动中立此大功稳压太子一头,多赖赵霖运营,就是赵霖,经此番地动防疫之事,品阶也升了半级,现在已是从四品翰林侍讲。大皇子引赵霖为亲信,有事自与他商讨,道,“甭看老五常日里爱端着一张冷脸,现实在我们兄弟中,老五最是会在父皇面前奉迎卖乖的。他恃宠而骄,为个女人去落父皇的颜面,此次约莫是想重获圣宠了。”
大皇子听得热血上涌,连声道,“只要时雨你的战略,我无有不从就是。”
赵霖笑,“太子是太子,又不是要做君子。一件事,不过利弊两端,利大于弊,便是有清流相劝,怕也有小人巴结的。何况,经地动之事,谢贵妃于后宫风头更盛,母以子贵,子以母贵,三皇子得陛下正视,何尝不与谢贵妃有关。就是殿下,也有赵贵妃娘娘在后宫可为殿下助力。太子之母早逝,后宫当中虽有太后偏疼,可太后胡涂,天下皆知,慈恩宫不过面子上的尊荣罢了,实际上影响不到陛下。但若能进上几位得陛下情意的美姬则分歧,一则可得陛下欢心,二则可分去谢贵妃的宠嬖,三则美姬若能诞下子嗣,将来亦为太子助力。太子现在妒忌殿下在陛上面前独占圣意,必会抢在殿下前头行此事。”
“那岂不是叫老二给父皇献殷勤了?”
太子心下舒泰,道,“待考场案后,再委宛提及不迟。”
大皇子连身子都坐的板正了三分,赵霖沉声道,“东宫,国之储君,天下臣民之望,皆在于此。殿下觉得太子获封东宫最大的启事是甚么?”
五皇子磨磨蹭蹭地,“这个,阿谁……”真是不知如何开口啊!
大皇子问,“甚么新人哪?”他父皇这是相中了甚么了不得的人么?
赵霖笑,“要我说,五皇子做这出头鸟倒是做的好,他带头捐银子,殿下何不助他一臂之力,有殿下互助,怕是朝中权贵亦要纷繁解囊了。捐银子这事儿,也不是大家都情愿的。怕是五皇子落空圣心,有些急了,方出此下策。人们明面儿上天然赞他一声,可心下会如何想呢?”
赵贵妃叹,“难怪你不记得,方充容原是最早在陛下身边的宫人,厥后奉侍了陛下,陛下亲政后念着她体贴,封的充容。老诚恳实的一小我,也是走了运道,把九皇子养大,她也算有了倚靠。”
五皇子想,他媳妇可真会过日子。
东宫二字,赵霖悄悄吐出,落在大皇子心中倒是如重千钧!
五皇子也是把事探听清楚了才同他媳妇说的,道,“不但是太子,我传闻,大哥也有此意呢。”
大皇子本身都心动的了不得,恨不能亲身给他爹送几个美人,大皇子道,“这岂不是将功德全给老二占了。”
五皇子没亲身去粥棚,他身子到底有些虚,夏季格外畏寒,他在衙门里请了长假,多是在家猫着,看她媳妇命丫环清算了一些府中坏掉的器物拿去外务府工匠那边修补,五皇子还说呢,“金玉的倒也罢了,这些个茶杯茶壶的也要补么?”
“看这出息。”穆元帝虽有几分不悦,到底自恃身份,道,“那鸳鸯佩就算是给她进门儿的犒赏吧。”想了想,道,“嗯,毕竟救了你。”穆元帝起初就对凌霄有了些意义,那会儿凌霄刚进宫,在苏妃宫中奉侍,看苏妃也似有阿谁意义,不想凌霄不乐意,他一国之君,自不会逼迫一个宫人。现在凌霄有救驾之功,穆元帝那些意义就又起了些,但要说多激烈,那也没有。还不至于为个女人就跟儿子生分。何况是与他共磨难的儿子,再说,这女人他也不是特别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