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一时有些踌躇,这里要先容一下老穆家的背景。老穆家建国时候尚短,到大皇子这里才是第三代,并且,大皇子他爹穆元帝是独子,少时即位时虽有所盘曲,那会儿穆元帝小,主是他姑妈以及他老爹与他祖母的斗争,这些事,穆元帝本身都不大晓得。待穆元帝亲政,是穆元帝与他姑妈的斗争,彼时大皇子还在他娘怀里吃奶呢,大皇子更是不晓得,以是,大皇子这一代人贫乏权力的斗争经历是必然的。以是,大皇子有些拿不准主张了,道,“此事,此事,此事要不要同我母妃筹议一二。”
大皇子将本身的推断与媳妇说了,道,“这事在外头不要提了,老五这是遇着心头好了,不然不至于为个女人去落父皇的面子。到时老五纳侧,我们都去吃喜酒。”说着又有几分幸灾乐祸,想着谢莫如你不是短长么,女人到谢莫如这个份儿上,大皇子以为,落空丈夫的宠嬖美满是迟早的事!
晚间谢莫如问起大皇子抱病的事,五皇子道,“看大哥病的很重,时不时的咳嗽,我瞧着要疗养一段时候了。”
行赏也是大工程,穆元帝命太子、大皇子与内阁筹议此次地动与防疫过程中有功的臣子名单,然后,一并行赏。当然,另有五皇子所上奏章中的救驾的凌霄耿天意等人天然也要算在行赏名单以内的,大皇子见着五皇子的折子不由想到他爹的八卦,他一幅公事脸就说了,“凌霄女人要如何赏呢?她是女子之身,又不能赐公爵。”朝廷却也不好失期。
大皇子有些倒霉,道,“老二是嫡子,这谁不晓得。”倘不是因为出身干系,大皇子半点儿不觉着他比太子差。
“孤晓得。”
有大皇子这类设法的人很多,不过,五皇子府较着没叫人看热烈的意义,五皇子府只收礼不摆酒,摆的茶会,并且,收的礼都变现了,捐给朝廷,这些日子,朝廷又是地动后的布施又是防疫病的支出,银子钱花的海了去,五皇子这是援助给他皇爹,说是明春补给受灾百姓的种子钱。
“不,机遇就在面前。”赵霖道,“陛下将凌氏赐赉五皇子,想必此中很有故事。现在五皇子急于挽回陛下宠嬖,那么,由此可推断,此事伤了陛下颜面。既如此,殿下何不挑几个美姬献于陛下。”
赵霖微微一笑,“我早与殿下说过,若要取之,必将予之。太子有此举,方得清流所诟,今后,只要殿下依臣战略,臣必能令太子失百官之心。只要忠耿之士放弃太子,太子身后另有甚么支撑呢?一个承恩公府与一个吴国公府是远远不敷的。介时,太子便是危如垒卵,殿下略加一指,东宫之位必定倾颓!”
赵霖再与大皇子低语一番,大皇子当天就规复了皇宗子的风采。
五皇子道,“太医开了药酒,每日都要擦用,只是太医说,这也急不得,三年五载能好,也是快了的。”
自东宫拜别,宁祭酒走在青石板铺就的甬道上,此时,东风乍暖还寒,宁祭酒长袖飘然,唇角不由浮起一丝如有似无的浅笑。有此次考场案,倒要看看五皇子能分到甚么样的封地!
谢莫如道,“都是上好的官瓷,何况又不是摔碎,你看这色彩多标致,瓷器的修补妙手补出来后比这原样更都雅呢。再说,就这么扔了也可惜。”
“清流重礼法,重嫡派。这是太子的上风。”赵霖正色道,“但恕我直言,东宫之位,仅靠出身是站不住脚的。殿下想夺得储位,第一要做的就是令百官对太子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