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长公主叹,“甭管我占哪边儿,母后您别管这事儿,您就是管,也该多安抚老六媳妇,别的事,叫皇兄措置。顶多是给老六求讨情,您这没出处的发作老五媳妇,那不是说老五媳妇替老六媳妇出头出错了?”真是胡涂。
“也不消看,拦下老六不就成了?”
文康长公主:……
文康长公主自慈恩宫出来,就遇着两眼红肿的六皇子生母柳妃,柳妃欲言又止,文康长公主却只是略颌首便独自去了。见这女人,文康长公主亦是不满,常日里瞧着跟个八哥似的爱在太后跟前儿服侍,偏生不知好生教一教儿子,这会儿出事才来哭又有甚么用!就那贱人李氏,就是柳妃赐下的人,婆婆给的,六皇子妃焉能不让这李氏三分。
胡太后俄然又不哭了,她神一样的逻辑俄然发散起来,与文康长公主道,“之前人们都说她似辅圣,我迩来非常想了想,倒觉着她不似辅圣,更似你皇祖母当年呢。”辅圣公主是个斯文人,婆婆世祖皇后那才是个母老虎,传闻先帝都挨过她的耳光。当然,世祖皇后是先帝亲娘,打也就打了。幸亏这类暴力因子没有传给先帝兄妹,可到了谢莫如这里,这类一言分歧就能抽小叔子的行动,胡太后如何想都觉着像她婆婆。
文康长公主对她娘这话倒是认同的,道,“我对皇祖母印象不深,不过,莫如不似辅圣姑妈这是真的。”完整不像,自边幅到脾气,都不一样。辅圣姑妈是个沉寂的人,从没有脱手打过谁,普通环境,都是直接叫人去死。像这类直接上手打斗的事,辅圣姑妈完整做不出来。
一提这个,文康长公主旋身与丈夫同坐软榻上,接了侍女捧来的香茶,抿一口道,“你说也希奇,原我想着,那贱人定是活不得了,皇兄偏生没动静,也不知皇兄在想甚么。”要搁文康长公主,早一杯毒酒将李氏毒杀了。她皇兄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哪……
的确,多少人相劝欣喜,过日子的人终是本身。
然后,胡太后脸面叫谢莫如剥光,这也就消停了。
见铁氏不语,孙姑姑道,“娘娘叮咛,奴婢还要去看望六殿下。”
铁夫人送到院门处,四皇子妃不令她再送,本身走了。
她做太后图个啥,不就是图个痛快么。
一想到这个,胡太后便一万个不平。
待孙姑姑看过六皇子,过来辞铁氏时,铁氏没再见她,只令侍女相送。
而帝都,此时方才接到太子奏章,太子为襄助江南战事,过年都没回帝都,此次奏章内容,亦是满朝皆惊,因为这一封是太了弹劾南安侯避战畏战的奏章。
文康长公主就事论事道,“老六打媳妇的事,原就是老六的不对,母后就是内心偏着孙子,面儿上也别太显出来。这么些皇子妃见天儿的进宫孝敬您白叟家,您还说老六有理不成?”凡事得讲个理!
如此过了半年,六皇子见着粗手粗脚,面黄腰粗的李氏,都有些想不起本身与李氏的爱情了。在偶有一次见着李氏背着他偷偷嗫咬鸡骨头,嗫出滋滋滋的响声时,六皇子已觉着本身为这个女人发昏,委实不值。待春去夏来,李氏已经风俗叉着桶粗的腰与来厨下的小子们耍黄腔了,六皇子终究大梦初醒,痛哭失声。
胡太后与闺女神叨了半日,文康长公主觉着再跟她娘说话,她这日子都不能过了。
永安侯道,“这事虽不甚面子,端庄说来,却不是甚么大事,交到三司都不好判罪,陛下有没有说要如何措置六皇子?”打老婆,这事伤脸,却真算不获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