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厚的鼓声由远而近转来,颤抖着人们的耳膜,鼓声间歇时,能够听到其他乐器的声音。
此中有熟谙这对斧头的人,惊呼着:“哇!此人是‘冰脸寒斧’,兄台,方才幸亏没脱手,不然早就成为斧下鬼而不知。”
只见一妙龄女子身着一袭红色长裙,外套一件玄色轻纱。天然卷曲的长发随便披垂,仅在两边耳后各自捋上一缕青丝置于脑后松松束上。脸上用一层薄薄玄色轻纱遮住,一双吵嘴清楚的眼睛留在轻纱以外,倒是不带波澜,透着一股空灵之气。眉心缀着一点米粒大小的嫣红朱砂,应是天然天生。
书琴、书玉另有舒芹听着媛姬和冰脸寒斧的故事,表情也跟着故事的情节,起起伏伏,时而欢愉,时而严峻。
“她不但出身崇高,长得极美,琴棋书画,作诗唱曲,样样精通,浩繁文人名流,能及得上她的少之又少。”
宛丘城最宽的街道上,书琴和书玉挤在涌动的人群中。此时不分男女长幼,不分贫繁华贱,人声鼎沸,间或夹有闲言碎语。
人们在美好的乐曲声中如醉如痴,不再收回刺耳的杂音滋扰,主动立于街道两旁,留出空间让缓缓行进的乐队通过。
看来中国人喜好凑热烈的风俗汗青悠长,在两千多年前已然如此壮观。只见整条街上人头攒动,全都往一个方向挤将而去,恐怕错过猎奇之事。养过鸭群的人即会想到此番景象如此类似,手中长杆一挥,鸭群便会整整齐齐跟着头鸭偏往一处拥堵奔驰。此时让人聚集合赶往一处的是鼓乐声。
“我还传闻她从出世至今,从未在地上踩过。”
江湖中传播一个可骇的传说,“冰脸寒斧”的本名和师承那边,无人晓得,只知他脾气乖张,武功极高,能打赢他的大家间少有,凡是他看不扎眼的人,死相之惨。
“懦夫”听罢,刹时变成懦夫,吓得脸如死灰,双腿发软。
那名叫媛姬的巫女,仿佛早已风俗人们的追捧和俯视,小小的骚动没有引发她的重视,持续跳着她轻巧的仙舞。
“咚――嘭嘭,咚――嘭嘭。”火线一阵有节有律的声音模糊约约传来,不知出声的是鼓还是缶。
苗条精瘦的身材,一袭冷寂的玄色长袍包裹着,头戴一顶竹篷,压得很低,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透过竹篷缕空的间隙,一双阴戾的眸子披发着酷寒的光芒。薄薄的嘴唇现在弯成一道不屑的弧线。双手环绕臂膀,一付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姿式,浑身披发着阴暗的戾气,立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长长的乐队由两三百人构成,缓缓行进的乐队中,人们发明一架无顶花轿。这顶花轿四周建有半人高的雕花雕栏,由十六位壮男,分前后摆布共同抬起,整齐轻缓的法度,肩舆如同放在高山之上。花轿上的人最为吸惹人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