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话置若罔闻,我犹自埋首抱膝而坐,未知他是敌是友,不能轻举妄动。
挣扎中的我闻言怔住,双手仍攀着压在胸前的食指,转头,直面那勾魂摄魄之美,不由心中一荡,又仓猝别开脸,“你说的但是真的?”
我不甘就此被玩弄,在半空张牙舞爪地挣扎不休,可那掐在腰间的两指就如铁箍似的,底子没法撼动分毫,就算我用剑戳他,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根牙签的伤害,连挠痒都不敷,还不如本身省点力量,找机会一举逃脱。
踏入的一顷刻,屋内四角的莲花灯同时亮起炫丽的暖光,凤阳侧身轻柔一倒,便斜卧在了中间华雅的大床上,信手将鸟笼搁在雪蓝的棉枕上。
将众妖一闪而逝的猜疑支出眼底,为一个阴阳师大发雷霆实在不当,凤阳妖柔一笑,顷刻间媚态万千,右手缓缓抬起,“把东西呈上来。”
不容置疑的号令掷下,群妖无不昂首称是,鱼贯呈上了诸般幻异界秘宝,一眼瞧去,俱是不凡之物,恐是他们所能奉出的数一数二的珍宝。
顶上蓦地一空,灯光便毫无禁止地染入,随之从上方伸进两根纤长的手指,我一惊下仓猝起家躲开,怎奈笼中空间过分狭小,毕竟难逃魔爪的捕获,继而只觉腰间一紧,竟被那两指掐住腰际,轻巧地从笼中提了出来。
他转而握住我的身子,拇指一拨,将我的脸转了归去,“我不会拿你如何,不过你可别想逃脱,不然被别的妖怪抓住了,我可不管。”
凤阳色彩稍霁,顺手将鸟笼搁置在本身胸前,眯眼扫过满厅各色众妖,“你们另有甚么好东西都呈上来,谁如勇敢藏私,谨慎你们的小命!”
“这笼子但是个宝贝,猫又家公然不普通,如何没瞥见翻开的处所?”
“怕有何用,你到底想如何?”
而在这一怒之下,男人仿佛认识到失态,一双桃花眸微微眯起,几个深呼吸间,已将怒意压抑下去,再次展开之时,又换了如初的幽慵娇媚。
一念及此,我立时放弃了统统挣扎,就如一只泄了气的布偶,任由本身被提到他面前,对着他饶有兴趣的观赏,一如既往空中淡如水。
他确切没骗我的需求,只是他为甚么要奉告我这个?
他紫眉一挑,带着几分好笑的意味,“如何,怕我占你便宜?”
不易比及扭转停歇,歪倒在笼中的我才得空喘气,竭力撑起酸痛的身子,好半霎才适应过来,逐步清楚的视野里,映入月光中阔大古朴的房间,一应家具俱由紫檀木制成,全部雅室就如水墨幽深的古画,华贵而高雅。
夙来淡定的我一时也难以矜持,不安闲地偏开首,近乎倾尽满身之力才勉强平静,淡然望着床头的樱花木雕,“动与不动,有辨别么?”
众妖络绎来回,将各自秘宝纷繁呈至榻前的梨木长案上,连续摆了满满一桌。
我惊诧望着那双柔光潋滟的青眸,妖怪都巴不得吞了我来增加修为,可他竟不感兴趣,究竟打甚么主张,垂眸瞥向裹住满身的纤指,现在身材变得这么小,本身无能为力,只能等匀桧姐来救我,今后再想体例规复原状。
被这股转力牵引,我没头没脑地在笼内哄闯,一阵七荤八素,身材也被撞得酸痛连缀,却仍咬牙不吭一言,妖类真无聊,就晓得玩弄人。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地察看一个男人的脸,固然他平时看起来风骚不羁,但睡颜倒是毫无防备,美得让人移不开视野,迷恋他的脸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