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瞧着紧闭着殿门的正阳宫,她就浑身如被尖针所扎,疼意在四下里缓缓地蔓开,难以接受,“不是说好罪罚由我一小我来担么,不是说好不管如何都要在我的身边么,莫非都是哄人的么。”
“龙傲天,谁让你替我揽罪的,你逞甚么本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凭何,凭何揽罪的人是你。”她的声线分外的颤抖,季公公到底是年纪有些轻,听得这话,也跟着提了心机上来。
上官淳耳有些发疯了,她使了力想要挣开内卫的按压,压根没对季公公的那一番话放进了内心去,君上不见她,她的心就七上八下,万般不是滋味。
上官淳耳大喊了一声,“不。”说着,将季公公的身子一推,见势就想要往着里头冲,季公公浑身抖了一抖,上官大人这不是叫他难堪么,二者之一择其重,季公公朝着内卫一使了眼色。
让着任何人,特别是不让上官大人前来打搅,就是君上不想要叫上官淳耳见着君上受的罪罚有多重罢了。
君上瞧着一身素白女儿装的上官淳耳,唇线颤抖地扯开了一些,清丽中带着极浅的俊雅,虽不是最美,却最动听的心脉。他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上官淳耳递上来的双手,他实在是忍不住这疼了。
李元碌识实务地搭了一番拂尘,正阳宫当差的内卫也会心肠将正阳宫的殿门拉上,有些时候,越为想不到的事情,就越轻易产生。上官大人的性子何尝不是同着君上类似,一旦认定好的事情,就算是天踏下来,那也是绝计不会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