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吻,竟然是用的钩吻。”上官淳耳退后了一步,只用手撑在了桌案间上,她孔殷地应了这一句。
其他的香花小李子不知,但这鹤顶红的名头,他但是清清楚楚的,这钩吻竟然有这般大的毒性。
而她,又在昨日前去了一趟购置司,无疑,这头一个思疑的工具就会是她,上官淳耳,连辩白的机遇也没有。
张掌事点了头,“奴婢谢上官大人的信赖,请大人放心,奴婢必然会将此事办好,不留一丝的后患。”最后一句张掌事的口里带尽了杀机,小盛子在她的眼皮底下做了这等事,她也是管事倒霉。
“大人,不好了,风美人娘娘中毒身亡了。”小李子的额头上充满了汗水,风美人娘娘出事的动静还是从栖风居的奴婢口里喊出来的,他一刻没敢担搁,忙着回了医殿禀了然这危急之事。
是死还是生,全在手腕上头的较量了,留了素清这么久,也是该让她出来见见这暗下里头的主子了。
“大人,购置司新进的药材已到达,张掌事叮咛主子前来前上官大人前去查验。”听差处的殿门外,是张掌事殿内的小盛子,弯着身子前来请上官淳耳前去检察新送出去的药材。
“不瞒上官大人,奴婢这处的确是新进了一车的药材,但上官大人,奴婢尚还未有来得及派人前去告诉大人。”不管是不是,这话张掌事以为该对上官大人说上两句,这如果上官大人有闪失,她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上官淳耳吐了一口粗气,“钩吻,又叫断肠草,草身各部皆有剧毒,如果掺在了食品里头,那便就是如同吞了烈性毒药在腹,并且,如果腹痛不止,就只要毒发身亡,至本官所知,此毒,无药可解,性同鹤顶红。”
小李子低低地应了一声是,便是退着身子去处事了,大人所打算之事正一步一步地行进,王后娘娘又是何必,事情还未有调查清楚就脱手,同着曲家的恩仇当真是大得让王后娘娘连情势也不顾了。
“掌事之言不无事理,那统统就有劳掌事姑姑,本官就先行一步。”她对着张掌事告了谢,不管张掌事是否是故意,她已顾不得那般多了,成也好,不成也好,她已没法跳出这事以外,还不如眼下里信张掌事一回。
“掌事姑姑,新进的药材可否让本官瞧上一瞧。”她倒是想要看一看,究竟是否真是祁王后娘娘动的手,祁王后向来心机周到,若真真是她的话,手腕上就不能小瞧了。
这是常例,张掌事回回采办了药材进宫,都会前去让她亲身瞧过,才敢送进太病院停止存档归类。
“掌事姑姑这是何故?”上官淳耳也暗里接了这一句,跟着张掌事去了人少的一处,莫不是出了事情?
“上官大人,请您跟主子等走一趟正阳宫。”有内侍拿了君上的谕令前来让她出来正阳宫,这内侍是李元碌手底下新挑出来的门徒,面上不必,倒是有些冷酷。
“看来,这一手的确是冲着本官来的,连一点喘气之机也未曾留下来,到底是将本官看得太重了。”上官淳耳有些苦笑,若真是用了鹤顶红,这宫里思疑的工具就如同大海了,而钩吻,平常之人底子想之不到,除了太病院的侍医太医。
张掌事有些有附和上官淳耳的这话,她摇了点头,“上官大人,以奴婢所见,大人还是不要前去瞧为好,指不定这药材里就掺了些倒霉大人之物,如果大人前去检察了,只怕大人想要置身事外,已是不成能了。”
上官淳耳点了点头,不疑有他,小盛子常时被张掌事派来请她前去查验,于此她也未有多想,朝着小盛子说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