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驰把嘴一咧,像看渣滓一样高低打量了他一番:“我管你去死。你这么一大邪神,还得要我庇护?”
沈君驰的锯在嵌出来一厘米处,停了下来。
“去砍树。”
“忘恩负义的玩意儿。不记得我为你漏了多少气儿吗?要不是因为你,这类小鬼我五秒钟处理仨。”
久天瞥了他一眼,不甘心肠小声说:“就是自来水。”
“图书馆好好的,没事搬甚么?”
久天邪笑,“关于你的事儿,宝宝甚么都晓得。”
“别吹了。管你叫‘沈公子’的人我是没听过,管你叫‘沈公关’的人倒是挺多的。你就跟甲由一样,那里都有你。人家排练你还得去。她们拉拉队就是给别人加油的,你们还给拉拉队加油,有完没完了?是不是另有人给你们这些发情期的少年加油啊?”
“你也不怕鬼到早晨法力大增啊?”
“对。锯吧。”久天说着,把洒了了闻水的锯还到沈君驰手里,“你锯,我念咒。你悠着点儿啊,可别把这树给锯死喽。树死命终,贺家人如果有甚么三长两短,这笔孽账可又得记在你头上了。”
“现在如何办?”
想了想,也是。
“……”这老贼疏忽我!
这就有点难堪了,“你……你如何晓得我们去看排练……”
久天淡定地说:“等着,等它来。”然后想到了甚么,“对了,一会儿它如果来了,你可得庇护我啊。”
久天举着瓶子,对劲地说:“这是我家食言桌刨下来的木屑,用六合雨露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待到水干而出凝露,方得此仙水,名曰了闻水。”
“就是抓妖啊。”
“你能不能给我讲明白了?”
沈君驰愣了一下,他还真不晓得,“搬到……西校区……”
“它如何还没来啊?”久天俄然说。
沈君驰看了看屋内被熏晕的守陵人,说:“这么大年龄了,你别把人熏坏了。”
久天面无神采地盯着沈君驰半天,也不说话。
久天在守陵人的窗口点了一小盘香,然后拍鼓掌说:“得了,没个一二时候,他醒不过来的。”
伴计走过来讲:“另有电锯呢,你要给你拿去。”
“……”沈君驰一头黑线。这老贼,就晓得整些没用的,“这水干吗用的?”
沈君驰看了看他们乌黑的出息,问:“我说久天,我们干吗要早晨来坟地啊?大黑天的,不怕见鬼啊?”
“行行行,是也甚么是也。”这故乡伙一说抓鬼,兴趣还挺高,“那我们现在如何办?”
“你去再把中间儿那棵树锯一下。”久天说着又指了指别的一棵。
可爱,这故乡伙!
“但是你没感觉,早晨抓鬼才有feel吗?”
“锯断了又如何?莫非它还会在乎贺家人的性命?”
“啊?砍树啊?这不可吧。你把树砍了,那人不就死了?”
沈君驰一本端庄地说:“我奉告你啊,自称宝宝那是给你面子。在别人面前我都是自称爸爸的。我混吃等死?有像我这么有气质地混吃等死的人吗?”
“你有没有脑筋啊?他管贺家人去死。但现在此性命不是贺家人的,而是他的。你把他的命都锯没了,他去哪儿活啊,不返来找你火拼啊?行了行了,快脱手吧。我可就点了一盘香,到时候守陵人如果醒了,咱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久天回过甚,不耐烦地说:“那有甚么体例?你明白日到人家祖坟锯树,不怕被人打啊?”
久天玩味地看着他,“你接着编。”
人家都被看得不美意义了,沈君驰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