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主公就这么做了。
这时,沛王府的人估计已经晓得了尼姑们和女人被歹人掳走的动静。
结香收紧衣领口,道:“我没事。女人放心。”
明天归去,死路一条。
“那如何行,你有伤在身,在内里歇息。”朱璺劝着。
夜已深了,露水很重,马车帘挂起来,黑黑的马车里,甚么也看不到。
朱璺淡然笑道:“清者自清。”
谁知那埋伏的人是夜来报,并未曾见到朱璺的马车。
郭夫民气里一阵冲动,对老夫人道:“据李步派的人讲,贼人用了闷香,水月庵里的尼姑们都被闷晕,李师太和两个尼姑听到了动静,本想求救却被贼人杀死,两个尼姑死去的屋子是宜安居住的处所,内里另有些宜安的包裹衣裳等物件。可知那两个尼姑本是想救宜安的,不想死于非命。”
郭夫人想笑又不敢笑,强忍着忧色,脸部扭曲道:“是啊,宜安已经完了,老夫人节哀顺变!”
朗月一声不发地听着女人回应着结香,道:“照实说罢。我信赖老夫人会信赖的。你们是证人。”
言下之意,固然李师太来信说安亭主身上煞气已除,但从这件事来看,安亭主害了水月庵的尼姑们遭殃!
她用心没说下去,老夫民气头一紧,最担忧最不敢想的事情,就是宜安的名节不保。
朗月的胳膊有伤,睡在中间,胳膊靠外,因怕女人被挤了,尽量靠边上。
想到这里,她心灰意冷,额上冒着盗汗,的确不敢设想。
帘子里,朱璺悄悄唤了一声结香,问道:“冷不冷,进马车里吧。”
郭夫人是想说贼人不是要打尼姑主张,而是要打宜安主张的。
统统正如朗月所料,沛王府的人马在大道上没有赶上七女人的马车,又直奔向水月庵,俄然发明庵里空无一人,只要那死去的李太和两个女尼,隔夜的香里公然查到了闷香的成分,下人们慌得归去复命。
老夫民气里正腻烦着,淡淡道:“有甚么话就说出来,不要一副想说又不想说的模样!”
因为招惹尼姑要倒大霉是知识。
原已派了人预备好埋伏。
说着用心用大袖拭泪。
朗月复又忍痛坐到马车内里道:“你们歇息,我在内里守着。”
郭夫人的每句话就像刀子戳着老夫人的心。
结香想起明天,又担忧地轻语道:“彻夜是无事了,我只怕明天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