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考虑着道:“哥,我晓得你担忧我,可我现下不是没事么。本日你已经震慑了她们,今后她们定不敢再对我倒霉。何况司家现下固然势微,却到底是一方大族,你又何必回绝司扬的尽忠?”
人群中一阵喝彩。牛肚中的干果掉落在地,孩子们一哄而上抢食。兰芷在中原国未曾见过这风俗,便多看了两眼,却听段凌在身边讲授道:“这是鞭春,意在鼓励农耕。宇元国气候不佳,人们以为鞭春能驱走灾害,获得歉收。纸牛腹中放的是花生胡桃干橘蜜枣。”他看向兰芷,扣问道:“阿芷故乡的春牛里放得是甚么干果?”
想来那夜她和本身说得果断,心中却也并不自傲吧?段凌暗想。她只是顾怀旧情,是以即便产生了疑虑,也抱着宁肯儿负我、我却不负人的内心。
段凌听言连连点头:“阿芷也心太软了吧。你可知你眼中这对薄命鸯鸯,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袁巧巧给你下毒时,又可曾心生不忍?司扬派人跟踪你时,莫非还是美意?”
段凌倒是腔调平和:“当初你为了救杜怜雪,不是曾经砍断五颗树么?我可巧见到了树桩上的淡蓝色寒光,心知砍树之人定是与你有关,这才带人前去检察,揪出了那十二个兵士。”
房中只剩下段凌与兰芷两人。段凌这才和缓了语气,看向兰芷:“好了,现下你便奉告我,为何俄然想救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