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怔怔看段凌,半响方道:“费这很多工夫……哥哥莫非就不怕,这辈子都找不到我么?”她忆起了段凌不近女色的传闻,俄然明白了甚么,呐呐道:“如果找不到我,哥哥还筹算一辈子都不娶么?”
统统仿佛只是个不测:女孩晨起开窗,却失手摔落了木栓。可向劲修勒马原地踏了几步,却不想分开。方才那女子打扮猖獗,端倪间也带着抹不去的艳色,笑容更是媚意入骨。向劲修被勾起了兴趣,想会会这女孩。
竟然熟谙他。向劲修愈发有了兴味,开口道:“女人,你熟谙我?”
那双靴子侧边用金丝线绣着一个虎头,竟是虎威卫的公用官靴。靴子看着并不大,昭显着它的仆人是个女人。有甚么信息在向劲修脑中一闪而过,他停了脚步,转头问女孩:“这双靴子是谁的?”
兰芷便也跟着站定:“虎威卫能从各虎帐中遴选人才,可今早那十人却底子不是虎帐中人。涣散无章不说,有几人还脚步踏实,手无缚鸡之力。童高倒是一身好工夫,还操心编了个京营军右哨骗我,可职务为何,又缘何被你遴选,他却说不清。实在似他那般技艺,如何能够在军中没有一官半职?”
见兰芷一瞬不瞬看他,段凌终是弯了嘴角,柔声道:“不会找不到的。”他偏头,看向山坡下虎帐:“你看,我也只找了你……十五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