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看着她笑,直点头,“二姨晓得。”
“吃得下了?”
二姨娘看他们去了,过来牵林大娘的手,跟她小声道:“老爷把你娘和桂娘都叫过来了,也不晓得要说甚么事。”
林宝善气得直捶床,“我是真不可了,真不可了……你们如何不信我?我现在连粥都喝不下去了,将近死了,你这不孝女,枉我这么疼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你就是。”林大娘捏了下她胖老爹的胖手,迷惑一样是肥肉,如何小弟的捏起来又软又嫩。
戚正致见女儿一身泥泞,双手污糟,连脸上都是污泥,本来一脸悲伤欲绝、木木呆呆地看着花地,一见到他返来,却朝他道:“爹爹,没得事,我明日再种。”
“吃得下,吃得下!”
林家的事,戚正致晓得一二,他也不是那等无私之人,女儿进门,没个六七年是圆不了房的,遂他变卖了京中带来的大半份书画,给女儿买了两个易生养的丫环当陪嫁丫环。
林家每隔两年都要补葺屋顶,家中绝没有漏水之处,她们俩也是齐人忧心了。
日子本应就如许过下去,但有日戚正致给村里小儿上课返来,却见女儿的花地一片狼狈,被踩得七零八落,不复他早间才见到的光辉。
“呵呵,呵呵。”桂姨娘也在咽口水,嘲笑不已。
林大娘鄙夷地看着他活龙生虎的模样,掏了掏耳朵,前人就是词穷,骂人的话不是不肖就是不孝――她胖老爹如果不好好减肥,她就让他见地见地她们当代人挤兑起人来时那丰富的词汇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