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抓他的锦衣卫反应也够痴钝的,直到两父子出了扬州城,他们才慢吞吞的入府抓人。
既然徐永基有谋反的怀疑,那么四个盐总当然就有同谋的怀疑了。
扬州是盐业重镇,两淮盐运司就设在扬州,八大盐总也常住扬州。以是扬州卫批示使徐永基也少不了要插手盐业,他一方面是魏国府在扬州的代理人——代表魏国府向扬州八大盐总收庇护费,并且还参与四个老西盐总的买卖,魏国府可拿着这四家的暗股!
但是在北京沦亡前,徐永基也不敢拿他如何样,人家的举人的身份明摆着,老徐可不想变成士林公敌。
这下徐永基就有点手忙脚乱了,就在他向南京方面陈述这个动静的时候,纪坤那小子一不留意就把他给告了!
锦衣卫缇骑都来了,还能从后门逃脱!合着锦衣卫顾前不顾后啊?
“好好好!”朱慈烺道,“本宫明日就公布令旨,撤消两淮盐都转运盐运使司!”
派人庇护,再放归去......千岁爷也不嫌费事!
“师弟殿下真的要废除盐法盐政?”
除了徐永基以外,南都有头有脸的勋贵,几近都会在仪真守备所统领的扬州卫、淮安卫、高邮卫等淮扬诸卫中插一脚,以便他们插手两淮盐业。
人当然是抓不到的,不过罪证却找到很多,不是徐永基谋反的罪证,而是扬州四个老西盐总向徐永基和魏国府进贡的罪证。
郑森摇点头:“但是这事儿牵涉太大了,不但两京勋贵有份,恩师仿佛也和淮扬盐商多有友情。”
甚么?玩真的?这一家伙砸了多少人的饭碗?你是真的短长,还是傻乎乎的不晓得短长?
“那又怎地?”朱慈烺嘲笑,“瘦西湖之水可凉着呢,咱这位教员是不敢往内里跳的!”
朱慈烺接着又道:“纪举人,你告发告发扬州卫批示使徐永基和提督运河抚宁侯朱国弼谋逆之罪的折子,本宫接下了。本宫再派东宫侍卫庇护你,你先归去吧,等本宫派人严查他们的时候,再着人宣你。”
扬州卫批示使徐永基是徐达的子孙,不是两公府的嫡派,而是魏国府的旁支,以是当不了国公,但还是捞到了一个批示使的差事,并且还是比较有油水的扬州卫批示使。
可没想到整治到一半,史可法和高雄图都去保卫孔子了,而朱慈烺却带着大兵来了扬州,同时还传来了史可法出售魏国府的传言!
在明面上把握淮扬盐业的八大盐总,也就垂垂变成了这三方力量的赤手套。
动静传到了徐永基府中,这故乡伙顿时就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受了。
“而万积年间盐课支出最多的时候,两淮盐课岁解也只要68万两有奇。”朱慈烺笑着说,“2000万两当中,只要68万两是朝廷的,哦,在崇祯十六年,大抵连34万两都没有了!这盐法行得没意义,不如拔除了拉倒,就由着官方自在买卖吧!”
除了仪真守备体系外,另有一个南京操江海军也有缉查私盐的权力,这个海军一样是南京勋贵插手盐务的东西。
不过北京沦亡后环境就不一样了!起码在徐永基看来本身腰杆子硬了很多......特别是朱国弼南下路过扬州时和徐永基说了和史可法联手勤王的事儿后,徐永基就感觉魏国府又要牛逼了,朝廷都得仰仗魏国府了。以是就想扩大在扬州盐务上的好处,因而就挑纪坤动手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