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番子......”常大同知声音都抖了,东厂比锦衣卫还残暴啊!
提及这位常延恩的背景,但是涓滴不亚于已经跑路的徐永基。他是大明建国功臣,生前封鄂国公,身后追封开平王的常遇春的后代。他家的祖宗封建国公的常升在靖难之役中站错队被杀(也有说牵涉蓝玉案),家属一度蒙难。不过到弘治年间就赦了罪恶,授了世袭南京锦衣卫批示使的调派。传到嘉靖年间就更上层楼,因为是常遇春后代,以是续封了怀远侯,世袭罔替。以后接连三代领南京军府,家属的权势也随之收缩起来了。
英国公张世泽黑着张脸,冷哼一声:“常延恩,你是个赃官!”
既然来的是本身人,常延恩也就不躲不跑,赶紧让人筹办酒菜和礼品,然后亲身出迎......出了大门口就让一虎伥神恶煞一样的都察院校尉给绑了。
并且魏国府家和怀远侯家还是姻亲......怀远侯常延龄的老婆就是魏国府家的蜜斯。而在扬州这里,两家的庶流分支一样相互通婚,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英国公。”
“英国公,这是做甚么?这是要做甚么?”常延恩那是一头雾水,“下官到底犯了甚么事儿?”
张世泽大笑道:“因为我们差未几都已经倾家荡产了,就算还剩下点浮财,比起以往在北京的时候,也是去了八成九成......还查甚么呀?”
而扬州卫更是怀远侯常家运营的重点——因为常家的繁华中间断过好些年,以是落空了在应天府大量置产的机遇。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将扬州卫当作了运营的重点。家中的庶子如果没甚么机遇,就尽能够往扬州卫安排。到明末的时候,在扬州府下的江都县境内,已经构成了庞大的常氏家属聚居地,名曰常家浜。
“嗨,如何还把祖宗捎上了?好好好,我家是赃官,你英国公家就洁净了?”常延恩那里肯买账,当下就反呛道,“我家侵犯的那点地盘,收到的那点贿赂,和你们英国公府比拟算个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本身甚么德行......你现在查我,他N的转头就有人查你!”
“不怕不怕,”常延恩摆摆手,“只要不是厂卫,便是法司来拿人又能如何样?何况来的还是英国公,那但是本身人!”
“如何不是罪恶?”张世泽板着面孔,抬手指着一脸不平的常延恩,“你家的罪恶可大了!那些地步被你家侵犯了多少年了?有100年吗?你家庇护私盐,收受扬州盐商的贿赂也不是一代两代了吧?你们怀远侯常家世世代代都贪!真是罪孽深重啊!”
张世泽摇点头,“你个常同知如何就那么胡涂呢?我们和你不一样了,固然我们这些人也是世世代代的赃官,但我们是不怕查的!”
有人笑了,不是张世泽一个在笑,而是跟着他过来的十几个饿狼一样的右班监察御史在笑。
不过常家在扬州卫的权势有多大,也便可见一斑了!
这四个老西盐总和扬州卫常家一样过从甚密啊!
如果魏国府家谋反,怀远侯家能跑得了?
常延恩一下就活了,狠狠瞪了管家一眼:“嗨!你这老头也是,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吗?可把老爷我吓死了!”
“甚么?来,来的是锦衣卫?”别看常大同知长得威风凛冽,仿佛个豪杰豪杰,可一听扬州城来了人,全部就瘫在椅子上,浑身发软,逃都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