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魏国府家谋反,怀远侯家能跑得了?
他的管家摇点头:“不对啊,英国公带着大队兵马,看着仿佛是来缉捕甚么人的......”
“你是个赃官!”张世泽一脸正色,“本官已经查了然,扬州卫江都所统统的13万亩地步中的5万亩,另有扬州府统统的官田3万5千亩,都被你家侵犯。别的,你家还占有扬州府隐没田产数万亩,还参与私盐发卖,还收受扬州盐商贿赂,并庇护他们发卖私盐......常延恩,本爵说的这些罪恶,你都认吗?”
在崇祯十六年武昌沦亡时,常延龄就曾经上奏崇祯但愿能去江都常家浜募兵数千,然后西去九江协守。不过还没起行,左良玉就光复了武昌,厥后又赶上史可法北上勤王的事儿,以是他去九江的事情也就拖了下来。
“东厂番子......”常大同知声音都抖了,东厂比锦衣卫还残暴啊!
固然靖难功臣和建文旧臣的那点痛恨早就化解了,南北两拨勋贵各有地盘,各自捞钱,固然谈不上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是相互间的抵触并不大。到了明朝中前期文官崛起,他们两拨勋贵还得“勋勋相护”,以是干系也就更加密切了。
“为甚么呀?”常延恩还是不明白。
不过常家在扬州卫的权势有多大,也便可见一斑了!
“也不是,”管家道,“来的是英国公。”
“甚么?来,来的是锦衣卫?”别看常大同知长得威风凛冽,仿佛个豪杰豪杰,可一听扬州城来了人,全部就瘫在椅子上,浑身发软,逃都逃不了了。
这四个老西盐总和扬州卫常家一样过从甚密啊!
“这些......这些也算罪恶?”常延恩差一点给一本端庄抓赃官的张世泽给气乐了。这事儿要搁在洪武年间,罪恶可就大了!但是摆崇祯年间,还算甚么事儿?天底下三百几十个卫都是如许啊!要不然鞑子能那么放肆?流寇能那么短长?
“这这这......”
“哈哈哈......”
“不是锦衣卫。”管家摇点头。
有人笑了,不是张世泽一个在笑,而是跟着他过来的十几个饿狼一样的右班监察御史在笑。
扬州卫批示同知常延恩这几日可真是度日如年,整天心惊胆颤,早晨睡觉都不安生,就怕一觉醒来,锦衣卫已经上门了......
既然来的是本身人,常延恩也就不躲不跑,赶紧让人筹办酒菜和礼品,然后亲身出迎......出了大门口就让一虎伥神恶煞一样的都察院校尉给绑了。
这帮跟着太子从北方避祸来的勋贵和世袭武官全都没了八成九成的产业,有些个乃至倾家荡产。他们和南边的勋贵已经不是一个种类了......他们已经从待宰的肥猪,进级成了杀猪的屠夫。
“如何不是罪恶?”张世泽板着面孔,抬手指着一脸不平的常延恩,“你家的罪恶可大了!那些地步被你家侵犯了多少年了?有100年吗?你家庇护私盐,收受扬州盐商的贿赂也不是一代两代了吧?你们怀远侯常家世世代代都贪!真是罪孽深重啊!”
但是江都间隔扬州城仿佛也没多远啊......
“谁?”常延恩一愣,看着管家。
以是这扬州卫的批示使坏了事儿,对身为同知的常延恩来讲应当是个功德儿。徐永基下了台,接着下台的就应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