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天是谷旦,宜出行,而江面上也没甚么风波,正合适行船......再有几日,我们就能到祖宗起家的南都城了。比及了南京,父皇想歇多久都行!”
凤阳总督衙署以内,总督马士英猛一拍桌子,把在场的黄得功和黄澍都吓了一跳。两人看着绷着面孔装忠义的马大总督,都有一点哭笑不得。
复兴这事儿看这孝子做起来也不难啊,本身如何就不可呢?
“好!”马士英抚掌笑道,“有总戎互助,大事可成了!凤阳这边的大兵就不必开动了,大兵调剂迟缓,怕误了时候。这一次就出动本督的督标和总戎的仆人。一共6000精兵,当即解缆,星夜行军,必然要抢在太子之进步入南都城!”
“已经派人去联络了,”朱慈烺笑道,“儿臣让三弟死守大同,对于鞑子和流寇都要谨慎防备,还要在吕梁山上修建密堡,万一东虏大肆入侵,就先转移到吕梁山密堡中去。”
崇祯天子从韩赞周、张慎言分开后就开端有点委靡了,哪儿哪儿都不好了,用饭也不香了,睡觉也不安了,明天临着要出门的时候,他又觉着有点头晕,就想在扬州多呆几天。
祖宗啊,您就不能再给不肖子孙由检一个机遇吗?
天宁寺庙门大开,行朝的臣子和自南京而来的勋贵们,都在庙门外人头涌涌的等待着大明天子和太子的车驾。一个个全都举头挺胸,一副胜利者的姿势,底子不像是落荒而来的。
崇祯点了点头,又摸索着问:“南京那边,不会出甚么状况吧?”
马士英看着黄澍拉长的面孔,笑了笑道:“本督有3000贵州兵,英勇善战,又耐得苦劳,恰好由本督带着去勤王。”
可面前这个甚么都没干的马士英却拿出一张崇祯天子的手诏就要抢头功,真是太可爱了!
接着他又冲黄澍拱拱手,“仲霖,有劳你先赶回南京,奉告魏国公和忻城伯,请他们在南都城内做好万全筹办!”
而黄澍固然有一部分东林党人的支撑,但是东林党没有甚么武力,最多只能当个带路党。可现在又没人要他们带路,以是关头时候总差了口气儿啊!
而朱慈炯无疑是最合适上吕梁山去充当抗清斗争大旗的——他行三,汗青上的朱三太子大抵就是他吧?
朱慈烺笑了笑:“能出甚么状况?怀远侯和诚意伯已经带着人马走了......怀远侯带着他的3000族兵去了坐着诚意伯的船,护着唐王往西去了,他们两人都不掺杂南京的事情了。南京那边,也就他们俩略微无能一些,剩下的人都不值一提。孩儿不找他们的费事已经很客气了,他们还敢本身找死?”
克难新军的官兵们,在天宁寺庙门外排成了整齐的四列横队,扛着上了刺刀的鸟铳和长枪,举着“太祖高天子再世”的军旗。统统的兵士,都寂静站立,动也不动。几个按着腰刀的军官在步队前面走来走去,腰杆子都挺得笔挺。
“本督要亲率大兵赶赴南京勤王!”马士英说着话,又取出了贴身带着的“手绢诏”,揭示在黄得功、黄澍两人面前,“本督有圣上手诏,乃是奉诏勤王!”
这几天到底是谁在拖拖沓拉的不肯出兵?一会儿说没有钱放赏;一会又借口方才被史可法招安归正的归德镇守总兵许定国有异动,要突袭凤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