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当然是晓得东林党人是甚么玩意儿的,可他也不会和江南的民意对着干,一到江南就打出毁灭东林党的招牌是不可的——东林党的这些人但是成事不敷,败露大大不足的!
“朱国弼,没想到你还是条硬汉啊!”朱慈烺笑呵呵看着他,“那么多人都在告饶,就你不告饶......是筹办挨千刀了?”
“千岁爷说的是,我等就是被阉党张慎言、韩赞周蒙蔽的......”
“千岁爷饶命,我等再不敢反了......”
打发完了这些杂兵,朱慈烺扭头瞧着瘫坐在地上,看着都有点呆呆傻傻的朱国弼。笑着问:“朱国弼,你是阉党是东林?”
朱国弼听了这话,身子就是一颤抖,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了,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甚么呀?男人汉大丈夫,死则死矣!”
“千岁爷饶命,千岁爷饶命啊......”
朱国弼不假思考的就答复道:“罪臣是东林......”
朱慈烺道:“既然尔等都是被阉党蒙蔽的,那么本宫就饶你们不死。再一人发你们一两银子,放你们回城去......你们去奉告守城的兵将,本宫乃是东林太子,是东林君子们迎来江南的,是为救江南百姓于水火而来的。现在反对本宫的逆贼领袖,个个都是阉党余孽!是要苛虐江南百姓的!
要凌迟啊!
南京的京营兵和基层小军官中有很多人来自贩子,都是脑筋矫捷之辈,闻声朱慈烺的题目,顿时就晓得该如何答复了。
马士英一脸正色:“我们俩当然是东林后继!”
朱慈烺点了点头,他身后的侍卫当即大喊起来:“寂静!寂静!”
朱慈烺看了两人一眼,笑道:“你们两嚷嚷甚么?都到这境地了,还想青史留名?青史上不会说你们好话的,因为青史是本宫的人写的。马制军,你说呢?”
就在不到半刻钟之前,孝陵卫的东侧城墙,终究被克难新军的炮队用6门红夷大炮敲开了一段三四十步宽的豁口,在这段豁口处,上半截的城墙都没有了,城砖和内里的夯土层坍塌下来垒成斜坡。
马士英一脸鄙夷地看着张慎言,“张藐山,你是阉党,图谋造反,大逆不道,十恶不赦!”
“他们还要替魏逆昭雪,要灭了东林党的君子......”
现场很快温馨下来了,几千号人都巴盼望着朱大太子,等他开口发话。
“你,你......”张慎言恶狠狠看着马士英,“老夫如何是阉党?”
因为他们晓得,朱慈烺的这类看似初级的攻心之计,对于现在民气慌乱的南京内城是绝对有效的!
朱慈烺说这番话的时候说一段就停一下,在场的大嗓门侍卫就跟着反复,让在场的每一个都听得清楚。
“你,你......”张慎言都有点无语了,就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人啊!
而阉党在江南则是臭不成闻,谁要被以为是阉党,那必定是江南士林的公敌,并且连不明本相的大众都会跟着一起仇视。
以是朱慈烺的战略一向都是打着东林的灯号干着反东林的事情......归正他就是东林太子,谁反对他谁就是阉党!
凤三批示的火铳兵一向冲到了斜坡下方,用鸟铳和斑鸠脚火铳一阵猛轰。将诡计封堵豁口的徐家仆人和用厚赏募来的南京兵打得死伤枕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