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了的,”朱慈烺笑着号召他坐下,“本宫最能识人了,一看你就是张居正如许的鼎新名臣。本朝的新政,就靠你来主持了!”
“千岁爷,”魏藻德道,“臣鲁钝,不知朝中谁似张居正。”
并且魏藻德还从户部鼎新的条目中,发觉到了朱慈烺想要大大侵犯东南士大夫在商税、田赋上面所占有的好处——如果不这么干,他哪儿来的银子给官员加那么多的俸禄?
朱慈烺笑了起来,“魏首辅是想结党吧?”
“首辅,魏首辅,你在想甚么?”朱慈烺那张老是挂着光辉笑容的面孔凑了过来,体贴肠问。这时魏藻德才发明本身走了神,手里握着的酒杯倾斜了,酒水洒到了桌面上都不晓得。永春阁内服侍的小寺人都忍着笑在看他的傻模样呢!
“这这这......”魏藻德说话都结巴了,“只怕会大遭非议,对千岁爷的名声大大倒霉,千岁爷还要登极呢......”
“魏首辅,你看看这个,”朱慈烺笑道,“这是本宫所拟,你照着去做,就能当张居正了。”
魏藻德哪儿敢说不肯意啊!要说了没准就有左班御史来查贪污纳贿了!固然他是个清官,但最好还是别查。
如果不鼎新,等本宫从扬淮盐商和南京勋贵那边抄来的钱花完了,东南半壁就保持不下去了!”
好吧,鼎新就鼎新吧。只要能让本首辅地痞日子,当个“三旨相公”就行了。
“魏首辅,你感觉本宫提出的这些鼎新如何啊?”朱慈烺看着魏藻德额头上的盗汗,仍然笑着发问。
本来明天午朝后,朱大太子把魏藻德留下共进午餐了......而在用饭的时候,朱慈烺又问起了朝中谁最像张居正的题目。这才让魏藻德堕入了深思。
魏藻德松了口气。
朱慈烺一伸手,中间服侍的黄小宝已经递上了个线装本,朱大太子取了过来,又交给了魏藻德。
朱慈烺提出的新政的力度,比张居正鼎新的力度大多了!
“臣也晓得千岁爷的苦心,只是臣势单力薄......”
以是莫名其妙坐上首辅宝座的魏藻德真是有点度日如年,上朝的时候话都不敢多说,恐怕触了崇祯的逆鳞,从堂堂首辅沦落为阶下之囚。
但是太子爷也不知如何想的,在昨日的独对中,太子爷却俄然嘉奖起张居正了,还说:要有张居正如许的首辅就好了......
“这这这......”魏藻德手足无措,连话都说倒霉索了,“臣哪儿能和诸葛孔明和萧何比拟?臣,臣真当不了张居正啊!”
“不不不,臣不敢结党营私......”
以是魏藻德这个首辅,总算过了几天不那么提心吊胆的日子。
朱慈烺笑着:“登极的事情不焦急,本宫还年青,等得起!得先把大事儿办好了,要不然登了极也坐不稳。
可就在朱慈烺弹压了南京勋贵之乱,又狠狠捞了一大笔财帛地盘,看上去能够稳稳保住一个偏安局面的时候,让他有点意想不到的鼎新风潮又起来了......
朱慈烺笑道:“的确不是朝廷委派的,并且本宫也没有想要委派,只是想让东林党人推举出本宫意属的三君!现在本宫只问你,愿不肯意当三君?愿不肯意当本宫的张居正?”
不过朱慈烺递上的线装本他还得细心看啊,一看之下,额头上的汗珠子就一片一片冒出来了。
魏藻德听了这话,真有点哭笑不得——到底谁是张居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