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韬笑着：“不过这罪可大了！”
“那是啊，”张韬笑着，用一种赏识的目光看着祖可法，“他多健壮，多耐打啊！”
“南府别院”内里非常广大，院子套着院子，一进又一进也不知有多深。不过内里行走的锦衣卫缇骑和力士却未几，吴家父子在院子内里穿行了好一阵，也没见着几个大活人。
张韬笑了笑：“护国公，本官手上是有分寸的，不会把祖可法打死的......要不您先安设一下，本官再打一会儿。”
他是祖大寿的养子，吴襄是祖大寿的妹夫，以是他得叫吴襄姑父——吴三妹是他的表妹，以是朱慈烺就是他的表妹夫......不过他当了汉奸，还是该打！
“本来是上差啊！”那年青人验看了木牌，赶紧拉开了一扇大门，又将木牌双手偿还。
此人不必说了，就是祖可法！
“甚么？祖总兵，你这是如何回事？”
张韬笑道：“体例当然是有的，千岁爷在给本官的令旨中都说了。你得让金之俊、孙之獬信赖平西伯和你寄父祖大寿已经因为东虏的圈地、占房、投充、逃人、剃发、屠城和名教等七大罪而归正。现在北直隶一带已经到处都是义兵，鞑子正在往关外撤退......他们俩想要活命，就只要和锦衣卫合作了。分歧作，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本官和本官的寄父，还本官的表弟平西伯吴总戎，一向都是身在虏营心在明......这回终究找到机遇，趁着鞑子胡作非为，丧尽民气，又和流寇两败俱伤的时候，一举归正了！”
“两位公爷，请吧！”阿谁工头便衣缇骑转过身，冲着吴襄、吴三辅两人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然后就在前头带路，走进了大宅。
那工头百户答道：“我们是南府总院来的。”
“你你你......”吴襄都不晓得说甚么好了。
祖可法摸着大胡子，呵呵笑着，任谁也看不出他明天还给张韬倒吊着往死里揍呢！
本来这里是锦衣卫南镇抚司设在淮扬二府的一处不公开的据点！
“啊，”吴襄自言自语道，“竟然在受刑啊！”
“你得认罪啊！”张韬在中间阴阳怪气地说，“认了罪，就不挨打了！”
“鞑子的罪可多了！”张韬掰动手指头道，“一是圈地、二是占房、三是投充、四是逃人法、五是剃发、六是屠城、七是毁名教......一共是七大罪！
吴襄听出了那是锦衣卫南镇抚司淮扬所千户张韬张阎王的声音！
吴三辅皱眉：“那俩汉奸嘴硬你就打祖可法？”
看他暴露在外的皮肤，密密麻麻的红印子，应当是给打惨了......
吴襄摇点头，从速迈步进了院子，刚走出来，就闻声个大男人在嚎啕大哭，他昂首一看，就瞥见个浑身都是腱子肉的大胡子“秃顶”猛男让人拔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倒吊在个门字形的刑架上，两条细弱的胳膊则反剪在身后，应当上了铐。
张韬笑着：“还不是孙之獬、金之俊那俩汉奸嘴硬，不肯伏罪啊。”
祖可法看着张韬：你如何不早说？你早说我早认了......我但是太子爷的亲戚，当个汉奸还能杀头吗？
这个时候祖可法已经认出吴襄了，仿佛看到了救星，大哭着道：“姑父拯救，姑父拯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