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走过好多次了！”朱慈烺顺口回着——他的确走过好多次，每返来南京办事儿都得顺道来看看啊！看完老祖宗还会去隔壁中山陵晃一圈，中山陵那边有快餐能够吃......不过明天就不去中山陵了，因为中山陵现在还没建成呢。
而崇祯天子则噗通一下跪在了宝顶石壁之前，痛哭流涕：“慈烺此子违逆不孝，奸滑残暴，的确是曹操再世，司马复活，让他当了天子，全天下的逆贼、鞑子、奸臣、刁民必然会驰念朕的！”
你们这些王爷也真是没知己啊！崇祯心说：早晓得你们是如许的人，就该罗织罪名，像孝子对于东南勋贵那样，把你们的王府都给抄了！你们谁家没有个几百万产业，都抄了，一个亿都不止！甚么李自成，甚么东虏，都他N的给铲平了！本身就是心太软啊！
主持祭奠的是礼部尚书钱谦益，他当然是反对给朱元璋送一堆人头的——吓着老祖宗是不至于的，可总归是变扭啊！并且一个个脸孔狰狞的脑袋，谁见了都得反胃加做恶梦。钱尚书早上没吃东西，还不至于呕吐，不过今早晨多数睡不好了，看来得让柳如是幸苦一下了......
过了一会儿，他俄然吐了口气，喃喃地说：“回不去了......也不归去了，现在就挺好！”
都是大沽口一役的战利品——这些死人头快变成朱慈烺手中的一笔“优良资产”来，已经操纵了好几次，现在还拿出来向朱元璋献祭......不过话说返来，如果朱元璋真的在天有灵，瞥见这些死人头，必然会非常对劲的。
“儿臣的确没有甚么罪，”朱慈烺笑道，“不过父皇的罪太多，一小我怕是请不过来，到时候儿臣帮着您一起请。”
“你，你甚么来过南京？”崇祯天子瞪了儿子一眼，“老祖宗坟前不准胡说八道！”
......
说着他也不给朱元璋的坟头添甚么土，回身就入了四方城的后门，沿着台阶下行而去。
这要一年开个几会，那得收多少苛捐冗赋啊？这可如何办呀......东南士绅今后的日子可如何过？
现在支撑着崇祯皇位的，就是一个不晓得有没有发疯的左良玉。但是左良玉的死期不远了，朱慈烺给他点面子，再等几个月罢了。到时候，崇祯还是得让位出来啊！
朱慈烺笑着又道：“父皇，现在天气已晚，不是祭扫皇陵的时候，不现在晚就在思过宫歇息，明天一早再沐浴换衣，一起去处祖宗请罪？”
“请罪？”崇祯天子幽幽地说，“如何？你也需求请罪？”
“那就再等几个月？”朱慈烺道，“等左良玉死了再内禅吧......父皇，儿臣孝敬，您当了太上皇包管比当皇上还高兴。”
崇祯天子和太子朱慈烺，另有一群跟从而来的王公大臣，今儿一大早就起了，也不吃早餐，只是洗了热水澡，洗刷洁净后又换上了祭服。这叫斋戒沐浴换衣，然后就由崇祯天子、太子慈烺、宗人府令福王朱由崧带领，步行入大金门，向着孝陵享殿方向走去。
两人已经走进四方城门洞了，内里的确是黑乎乎的，台阶也很陡，另有点滑。
崇祯还是不说话。
通过四方城以内的台阶，再从四方城的后门出来，面前就是一堵石壁。此时石壁上并没有刻字，“此山明太祖之墓”这七个字是民国时候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