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都是各地流浪的宗子......被太子爷收进孝陵卫新军调教,吃足了苦头,一个个都变得如狼似虎,都他N的憋着股邪气!他们但是能从税关提成的!谁要挡他们的财路,等着挨刀吧!他们都是穷疯了的宗子,你和他们说甚么事理?大明江山他们都有一份的,收点税不该该?谁还敢打他们?打死宗子甚么罪?”
“一个七品官有五六百两?”陈永熙瞅了姚大桥一眼,“你觉得本官是赃官贪吏吗?”
这当然也是缺德带冒烟的魏藻德“想”出来的损招了。现在东南很多首要的州府县都开端行新政了,就有了多量的幕职官,这可都是地头蛇。只要他们着力,处所上就闹不起来了。
万积年间那些抗税事件,当然有官逼民反的能够,但更多的还是官商勾搭,抗税肇事的人都有处所权势包庇着。比方阿谁“带领”了姑苏抗税事件的葛贤在事发后投案自首,判了徒刑,在姑苏府大牢内里呆了十二年......闹了那么大的乱子竟然不杀头,只判了十二年。有姑苏一府的官绅庇护,他的监狱生涯是甚么样的也可想而知了。
姚大桥笑着:“贪贿之事说不得,现在朝廷的都察院可短长了!五六百两之数就是朝廷的俸禄加上职田的租子。”
陈永熙想到这里,重重点头道:“好好,十五两就十五两......甚么时候出发?本官要北方的告急军情上报!”
名叫姚大桥的贩子这时笑呵呵地说:“陈纪善,您但是一大师子人......还带了很多东西,草民也未几收您,就收您十五两银子。您到了南京,当了太子爷的官,哪怕是个七品官,一年也有五六百两的进账,十五两银子可不算甚么。”
正在汉口船埠四周的一处茶社中,向陈永熙解释大明最新的税收政策的,是个名叫姚大桥的米商,他有两艘五百石的江船,一次能装运一千石湖广产出的白米东下——大明东南的南直隶、浙江两地固然素称鱼米之乡,但是近几十年来,丝棉大兴,以是在浙江和南直隶的江南各府,很多稻田都改成了经济效益更高的桑田、棉田。
这就是朱慈烺为他的“兄弟们”安排的好去处!去直属于户部的总税务司充当“打手”——他们的体例还在孝陵卫新军,只是外听任职,凡是是外放某处三年,再回孝陵卫新军,等候下一次外放。
“护甚么呀?”姚大桥连连点头,“起码湖口关、安庆关、芜湖关、龙江关(南京)、镇江关、江**、上海关这长江七关地点的处所,是不会护着的。谁敢在那边肇事,当场打死没筹议!”
如果处所上的豪强士绅都和万历老天子一心,十个葛贤也被当场打死了!
以是每年通太长江转运的货色极多,买卖额极大。但是因为“三不征”的黑钱,使得长江这条黄金水道几近不能为大明朝廷带去多少税收。
“甚么?甚么?让宗子督税?”陈永熙完整给惊呆了,“怎可如此?廷臣们就不谏吗?”
太子违逆不孝,残暴不仁,荒淫贪鄙的劣迹,来自山西的陈永熙早在进入湖广时就听人说了。不但是襄京府的大顺官员和武昌府的左家门下在说,在陈永熙雇船东下的汉口商镇,也有很多人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