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着高雄图的两个军头李成栋和马得功,这会儿都被拘在高大巡抚身边,神采阴沉的都快滴出水了......因为看到面前这一幕,他们俩已经晓得,高老头子对山东团练军的把握,已经到了如臂使指的境地!
高雄图又转过甚,笑吟吟看着李成栋和马得功,看得两人都汗毛直竖。
在包衣老主子们顶着盾牌筹办冲锋的时候,他们的八旗主子已经取了八力弓,开端抛射羽箭了。
也就是说,有哪个老主子要拼得脸面上刺字往大清朝的汉官和汉八旗的官员家里一钻,那可就是家破人亡的灾害。
从高处向下看,就能见到排生长长一条弧形的三百余台盾车,缓缓的向前逼近,已经到了山东团练军用盾车、攻戎炮构成的却月阵火线五十步开外。
因为有当老爷的好处,以是这些包衣们都很主动,底子不消八旗兵逼着推车。现在推完了车也不下去歇着,而是取出盾牌遮住头脸,就等着上面命令冲锋。
“喳!”
以是现在的八旗包衣“老主子”的确就是瘟神,哪怕一品大员(汉官)都惊骇。
“你们二人都是军中老将,本日恰是国度用兵之时。”高雄图道,“你们谁愿出战?”
“部属情愿!”
固然高雄图的军队东西不大精美,练习也马草率虎,但是架不住人多啊!四五万人呐,比李成栋和马得功的兵多几倍,光是在土河火线就有22000之众......还都那么听批示!
以是被高雄图摆在一线的几十个旗队的弓箭手,现在全都头顶着藤牌,咬着牙死扛,任凭清军射出的羽箭纷繁落下,也没人敢胡乱反击,更没人敢后退避箭。
别的,大清朝另有个特别短长的《逃人法》更是能要性命的——按照这部法律,逃人窝家正法,老婆产业,籍没给主。而逃者只是脸上刺字!
看到这些火器兵的旗总都如许了,管弓箭手的旗总能不冒死吗?个个都把刀子亮出来了,谁敢无令开弓,直接一刀剁了。
多铎点了点头,“既然这些尼堪能扛住不滥射,那就让盾车再往前二十步......本王倒要看看这些尼堪有多能忍!
主子当到这个份上,也真是扬眉吐气了!
“喏!”
......
“溜不了,”何洛会笑着,“王爷放心,刚阿泰带着5000人过河埋伏了......他们想要涉渡土河而走,那可就死定了。”
另有六十几剥了衣甲,打着赤膊,持着藤牌标枪的男人,在高雄图的火线列出了个小小的方阵,个个神采乌青,另有些在瑟瑟颤栗。这些家伙都是各个火器营上面的旗总!因为所部滥射而被高雄图的亲兵捉来的。
并且多铎已经亲口和他们说了,只要打下山东,他们都能抬旗,到时候就是八旗汉军的老爷了......
山东团练兵的弓箭手能扛住不滥射是有启事的,因为大明钦差巡抚山东,济南府镇守总兵,太子少保,德高望重的老臣高雄图,现在已经上了一线,就在布阵以待的弓箭手身后督战。
这高雄图一介老墨客,竟然能把步队带成如许,别说劈面的多铎、何洛会想不到,就连高大巡抚的顶头下属朱慈烺都没想到。
“部属也情愿出战!”
而明军那头,倒是啥动静都没有!
满是无令而逃恰好撞在高雄图刀口上的不利蛋——不利的不但是他们本人,另有他们的家眷,减租减息立马就变成加租加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