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眉头皱着,给朱慈烺算了笔账,“千岁爷,一艘大鸟船最多也就装个两三千石稻米......安南、占城、水真腊的稻米再贱,运上船也得要四五钱银子一石吧?一船稻米的差价只要两三千两,如果扣掉海员的人为和修补船只的开消,可就没多少了!”
可他又需求从外洋输入粮食,同时获得耕地,以减缓海内的人地冲突。以是就只能找上占城、水真腊这两个最弱的弱者欺负了......并且还不敢气势汹汹的派出大兵去灭国——因为大兵都要用来对于鞑子和李自成。以是就只能连哄带骗的去占占城国和水真腊的便宜。
因为后黎朝本身没有气力,是靠郑、阮二主的支撑才复兴的。复兴以后,天然该郑阮二主来篡位了。但是大位只要一个,给谁来篡呢?以是两家就打起来了。与此同时,跑到明朝出亡的莫氏又没凉透,在1600年一度复辟夺下了升龙。以后固然没有守住,但却逃到了安南北方的高平州盘据。
而发愤当一个大殖民者的朱慈烺现在也很弱,安北国的四个“小主”都不必然能毁灭掉。
安北国就如许没有了!
现在大明内忧内乱一大堆,手头可不余裕,不成能亏蚀烧钱搞殖民,不然会亏死的。可同时大明的人丁也多,和没多少人的荷兰又不一样,不能光想着钱不要地盘。以是得走财地双收的门路!
朱慈烺笑了起来:“老泰山,你的账算得不对!”
但是安北海内的乱子并没有因为后黎复兴而结束,反而变得更加混乱。
而财地双收,还是财在前,地在后的!关头就在于要起首找到一个能够“引流”的财产——哪怕少赚一点,或者不赚甚么钱,也要把必然命量的人丁从本土吸引去殖民地。
殖民地的人丁上去了,才气进一步生长财产和都会,如许就能占国地盘,并且获得丰富的回报了。
仿佛是这么回事儿......郑芝龙听着有点晕乎,明显是买卖稻米的买卖,如何就占了人家的地盘建立港口商埠,还要把人家的特产都占为己有了?这听着像是鞑子和西夷干的事情啊!我大明天朝应当是堂堂上国,如何也干这类坑蒙诱骗欺负人的活动了?
朱慈烺看郑芝龙不明白,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老泰山,从安南、占城、水真腊采办稻米到泉州和上海发卖的确赚不了多少,扣了本钱也许还不赢利。但是你要晓得,我们如果出半两银子从安南、占城、水真腊买米,而大量采办,就必然会有人去那边开垦莳植。
别的,另有一个在莫朝垮台过程中阐扬了很高文用的武氏(武德恭)在1599年起兵反叛,自称隆平王,也在安北国北方盘据了一块地盘。
并且去安南、占城、水真腊买稻米的买卖底子不是你如许做的,这弟子意赢利的处所不是卖米,而是殖民!
如何会不对?郑芝龙心说:我可会算账了!一年上几百万的账,我都不消数手指头的......
以是嘉靖天子就派雄师去讨伐莫登庸,莫登庸一看不对,郑阮两家的兵马他都摆不平,再加一明朝不就死定了?以是他就向明朝纳土归顺,要当明朝的忠臣。嘉靖天子一看安南莫名其妙回归了,当然就不打莫登庸了,封他当了安南都统使。
也就是说,安南现在不真正的独立国度,而是凭借明朝的一个土司政权——这事儿得从安南后黎朝的中衰和篡夺提及。安南的后黎朝在十六世纪初进入了所谓“中衰期间”,宗室自相残杀,权臣趁机崛起。此中一个叫莫登庸的权臣最后一手遮天,玩起了禅让篡国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