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朝廷开征的船税征之以米,而不是征之以银。那么远来贸易的商船就都会在占城和水真腊泊岸,采购稻米北运。毕竟占城和水真腊的米价只要江南的三分之一,商船又是顺道,缴米可比缴银划算多了!
明天午朝以后,朱慈烺这个大孝子就筹办去中州岛上观察,恰好赶上郑芝龙求见,就带着他一块儿来看看崇祯天子养老的处所了。
以每年入口船税三百万两计,折成稻米最多就是三百万石......如果能以五钱银子一石的代价购自占城、水真腊和安南,来往的海商一年就能节流一百五十万两。
郑芝龙一愣,如何又绕到我头上了?他又想想,感觉这事儿也还行......台湾岛很快就能拿下了,或答应以在岛上多开些地盘,莳植稻米。如果能有福建的收成,有个四五十万亩良田也就够缴八十万石米了。
“如何不能?你可比那些书白痴无能百倍千倍......”
朱慈烺则换了一身显得广大的太子常服——因为大了一号,以是看着像是件偷来的衣服,不过倒是周皇后亲手缝制的。之以是会大一号,是因为朱慈烺这段时候又长个了!以是做衣服的时候得宽一些,免得过几个月就穿不下。朱慈烺眼看着都有一米八了......这可真是堂堂男儿啊!宿世是个矮个子的朱慈烺,现在脸上溢满了对劲的笑容。
朱慈烺笑了起来,心说:就晓得你这个奸商有体例!你们这些奸商就是比他们士大夫无能啊!
郑芝龙笑着说:“那老臣要替那些罪人谢太子殿下的恩情了。”
郑芝龙笑着说:“千岁爷,臣已经让人算过账了,从占城国和水真腊买米的买卖是赚不到甚么钱的......稻米的代价太低,一船米能值多少钱?并且我们也没多少东西能够买给占城、水真腊和安南。不过臣还是有体例从占城、水真腊输入大米的!”
他的来由充分,以是朱慈烺也就没有究查。但是现在台湾岛就要完整回归故国了,罪人也该去台湾岛呆着了!
“他们”指的是被朱慈烺发配台湾岛的“阉党之乱”的罪人,有好几千口,现在都到了福建,不过没去台湾,而是被郑芝龙安排去了厦门岛四周的鼓浪屿。并且郑芝龙还在鼓浪屿给他们建了屋子,还好吃好喝供着他们。
“千岁爷谈笑了,”郑芝龙觉得朱慈烺在和他谈笑,因而就笑着回道,“臣一介莽夫,如何能够入阁当尚书?”
看完以后,朱大太子还是比较对劲的,工程差未几干完了,只剩下内部装潢的活儿还在做。崇祯的“养老宫”是园林式的,照着本来魏国府的西圃来建的,固然没用甚么巨木玉石,但还是修得美轮美奂,三十万两明显是物有所值的。
“起来!”朱慈烺一挥手,然后又对郑芝龙道,“老泰山,中州岛看完了,还不错吧?玄武湖上另有几座岛子,也给你一座如何样?”
“千岁爷,臣和范大门谈了一次,四座堡垒索价二十万两银子......”
秋风起来的时候,郑芝龙穿戴身公爵蟒袍,躬身跟在朱慈烺前面,在玄武湖当中的中州岛水边大摇大摆的走着。一对贼溜溜的眸子还一个劲儿往朱慈烺四周跟着服侍的寺人宫女们那儿打量,如何看都有点奸滑啊!
而为了包管供应,同时抬高米价,大海商们就会在占城、水真腊拓地开垦。海商们有钱有人有门路,又是贩子,精于计算,办事也利索。由海商出头,拓殖占城、水真腊之事,必然能够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