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婶儿嘲笑一声:“那孀妇岂是这般好相与的,看着吧,这林家现在觉得迎出来一尊金娃娃,迟早要悔怨。”
实在夏季里上山是比较伤害的, 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这很多了。朱氏抱病,实在是芥蒂。
不说别的,就凭那孀妇带着个女儿到现在还能没让亲戚占着多大便宜,把银钱紧紧的抓在手里,她就不是那起软糯的会让严氏等人欺负的人。
这一晚,朱氏和林康、林娟兄妹都格外沉默。
而朱氏打从出了林家那道门,便病倒了。
好一会儿,白婶儿才朝母女两个嗔道:“得了,说这些做啥,你也是,都一把年纪了还让孩子们替你操心。”说完,她便朝外头走,“我让兰丫头给你办理热水来擦擦脸去。”
“你低着头做啥,那地上莫非有金子不成?”白兰没好气的问着。
而林秀几个果断要跟林家断亲,这最欢畅的莫过于小严氏等人了,依前朝的端方,不管是在室女还是出嫁女都能分得娘家财产,更别提林康这个儿子了,这新妇只要进了门,又没个儿子的,今后那银钱还不是得拿来给她们林家,林康几个毕竟占了二房的子嗣名头,就算要分也是他们占大头,轮到他们了也只能喝点清汤寡水了。
说不清道不明, 仿佛有甚么空落落的从她身上剥离了下来, 逐步远去。
“娘,你说啥拖累不拖累的,”林秀上前给她擦了擦泪花儿,笑道:“我们但是一家人,天然要同心合力,把日子过好,让那些不长眼的瞧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哪知白婶儿摆摆手,“她你就甭顾虑了,人好着呢,去严家那日嘴甜得很,严外祖外祖的喊得不知多热烈,便是同那孀妇也亲亲热热的,哦,传闻那孀妇还给她备了一件衣裳,虽说不是啥新的,但也是好料子呢。”
如许一本性子柔嫩的女人, 十几载劳心劳力,却落得个被喊打喊杀要休妻的境地,更别提最后林四娘这个切身闺女更给了她一击, 两重打压下,这才受不住倒下了。
厥后几日,朱氏公然放心养起了病,许是想通了,她喝了几幅草药身子就好了大半,身子一好,便开端筹措着分开村庄,白当家那头也恰好去朱家跑了一趟,返来后同他们说,朱家兄弟明儿就过来接他们。
朱氏洗漱了一番后,一家人这才坐在一起好生谈了起来。
林康一出去就见白兰站在院子里头,之前见到白兰,林康除了内心跳个不断外,还微微有些不美意义,现在他是敢都不敢想了,连眼神都不敢跟白兰打仗到。
这林家老迈媳妇是严家村的人,又是严氏的亲侄女,她不敢动,林家老三的媳妇娘家又有干系,这两房都动不得,只要不得严氏喜好的二房媳妇正合她意。
他们现在借住在白家,朱氏倒下前,不管如何也不肯回朱家, 恰好白家来寻他们, 便一同过来了, 还腾了两间屋出来给他们母子几个住下, 林康兄妹感激不尽,也不敢劳烦他们忧心朱氏的病情,林娟便整日守在朱氏身边,林康两个便进山挖些草药来煎了给她服下。
“该死的林老二, 往前还当他性子弱,没料还是个心狠手辣的。”白婶儿从外头出去,气呼呼的端了桌上的水一口喝下,朝他们道:“我还迷惑咋的林家能把你们给撵出来,可算是找到根了。”
找到了,她更气!
“是是是。”朱氏捂着嘴看着她。
林娟顿时不吭声了。
算下来,他们不过是去了朱家一趟,也就一日工夫,去之前,跟严氏等人虽说有摩擦,但他们到底是顾忌的,随后也各自回了趟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