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总管公然不愧是陛下身边的知心人,那里都少不得你到处跑,摆布奴婢们闲着,大总管如果有叮咛,固然使唤便是。”
安然听着,内心更加骇然。
楚越就着窗户朝外看了一眼,“是吗,”他叮咛安然:“去跟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们说一声儿,外头冷风寒,给娘娘多添件衣裳,也不要在外头待久了,免得身子骨又受不住了。”
换了衣裳出去,楚越早早就换了一身常服,正坐在塌边喝茶,见她出来,搁了手中的折子,朝她伸脱手:“走吧,先去十里长街看猜谜。”
这位娘娘,也实在太得陛下宠嬖了,说是放在心尖尖上都不为过,不止常日里要问上两句,连这些小事也都要一一过目。
安然没好气的白了这一张张凑到跟前儿的脸,“去去去,哪儿都少不了你们,本总管但是替陛下去娘娘宫中走一趟,哪儿用得着你们。”
上回她据理力图,让楚越停了她的补药,只留下太医开的温补方剂还在用,楚越拗不过,只得应了下来。
虽说皇后得宠,但后宫干政,自来是大患......
林秀自打进了梁上, 还是头一回这般畅怀。
陛动手握重兵,除了那明面儿上的数十万雄师,更稀有以千计的暗卫,别离在这圣朝各处,头领便是他也不晓得,这类头子安然不止见过一次,还替楚帝措置过很多回,但都没得这返来得惊奇。
雨晴接了过来,顿时向她贺了两声儿:“恭喜娘娘了。”
陛下这是毫不顾忌暗处的权势,他就不怕透露在皇后娘娘跟前儿么?
屁!
说来这还得归功于林秀这个皇后娘娘才是。
安然提了衣摆脚下刚走了半步,上头又递了一个密封的头子过来,一截蜡头已经开了,还能从圆筒里见到里头被卷着的纸条状。
安然心下一喜,笑意更深了些,又恭恭敬敬的递了头子畴昔:“禀娘娘,这是陛下叮咛奴婢送来的。”
“听我的,照着常日里来就是了,等陛下返来我会亲身跟他解释的。”楚越的初志是为她好,必定不是想当那禽兽的。林秀想起方才的头子,又把圆筒里的纸条给拿了出来,一看,顿时就欢畅了。
雨晴问了句。
楚越这头得了三四日的余暇, 倒是兑现了话,日日在元宸宫陪着,等林秀身子好了些还带着人悄悄出了趟宫, 在宫外待了小一日才返来。
“是啊是啊,固然使唤。”
正因着太惊奇,安然面上也更加恭敬:“是,奴婢这就去。”
雨晴不该,苦口婆心的劝她,“娘娘,太医说你身子寒,得补,恰好这夏季里又最是进补的时候,娘娘喝了汤,陛下也好放心些。”
“娘娘在玩甚么呢?”他问着一边的安然。
他当了这么久的大总管,天然晓得这是甚么。
再补下去要出事的。
“呃,”林秀回了神儿。
别说村里的人不能想那亭台楼阁,雕栏玉砌的模样,就是老朱家的都听得咂舌不已,谁不想去瞅瞅?
如果那些不受宠的嫔妃,他天然随便打发个宫侍就行,但这位但是陛下的心头宝,他如勇敢敷衍,只怕这大总管的位子也坐到头了。
朱程兄弟自打上回家去后但是东风对劲,走路带风的,不时在村头跟一群长幼爷们吹嘘,直让村里人又是恋慕又是妒忌,但各家的家底就摆在这儿,桃花村的人在十里八乡都算敷裕的,别说县里头,就是安郡都有人去过,但提及天子脚下的梁上城,还真真是没人去过,别说去,就是提起来,就是咂舌,不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