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们母女几个又咋会忙得连口水都喝不了。
这会儿林二提了三只野味儿,个个都肥得很,就是敞开肚皮吃也是能够的,正内心炽热着,只见严氏站在房门口,拉这脸朝他们道:“都围着做啥,没事干了是吧!”
今儿殷家的下聘礼,小严氏这会儿操纵膀子可劲的耍,出了这门高低嘴皮子一搭就能说她自个儿筹划了一大桌菜,把她们母女几个给扁得一文不值。
个死丫头,也不看看,若不是她,她能吃得上肉?
顿了顿,她又道:“你八岁,我十岁,离及笄还早得很呢,有空就帮着娘和兄长姐妹们搭把手,少想些有的没的。”
虽这般想着, 但村民们还是围着严氏和严老爷子,话里话外皆是各种奉迎摸索, 指着让他们拉一把, 不说别的, 这各家各户的那里没有几个女人家,现在林家有了殷家这门路,指着让他们把家里的那些给推出去, 不说换这么多米面,哪怕换一小袋也是好的不是?
林四娘被她的态度给吓得后退了两步,眼里都包着水花儿,瞧着非常委曲,“我也是担忧你,怕你早晓得小姑不嫁这事儿被啊奶晓得了呢。”
小严氏是啥人她体味得很,别看着驯良得很,实际上林家几个媳妇里头,就属她心眼最是多,之前林三叔还在镇上时,小严氏为了巴上去,哪日里不是三叔长三叔短的?现在林三叔这个秀才已经不可了,小严氏虽面上还跟以往普通言语亲善,但到底没了那些奉迎凑趣,也不再凡事以三房为先。
“啊奶。”
林秀这死丫头电影有一点倒是说对了,她一个林家的宗子媳妇,却连接待客人的份都没得,被撵来这灶房里头,反倒是老三媳妇出面去号召亲朋们。
林二有些舍不得,但他向来听话,闻言只应了下来:“唉。”
“啊?”
小严氏还觉得她们默许了,咧开嘴就捡了碗筷盯着盆子里最肥的一片肉叉了去,林柳在一旁看得眼热,目光跟着小严氏挪动,目睹小严氏叉了肉却不是给她,而是自个儿吃了一大半,顿时急了:“娘……”
还记得上辈子林欣过聘礼这日,也是她们母女几个一向忙活,到晌午人都吃了饭了,她们连桌都没上,一向饿着肚子洗刷了碗筷,最后饿得没法只啃了几个红薯了事,倒是她这个大伯母,也不知说了些甚,在那殷家过来的人走时还听那头的婶子不住的夸奖说她这席面儿做得好呢。
“大伯母,你摆布无事,往灶里添些柴火呢。”朱氏她们不敢使唤小严氏,但林秀可不怕她,没事理她们母女几个忙乎半天,弄得腰酸背痛的,待会儿还得被人把功绩给抢了。
是呢,家中姐妹的样貌都浅显得很,就跟村里别的女人没甚不同,倒是她,年年走戚属门的,总有长辈们说她生得好,捏着她的脸夸呢。
小严氏转头,见林柳扒在门框上,舔着嘴巴,喉咙里吞咽着吐沫,一双眼巴望的看着朱氏装进盆子里的肉片。
当时,她就是听到了大伯母小严氏把这勤奋往身上揽也没法,反而记得她爹说过的话,都是一家人,谁做的不是一样?
长此以往下去,这屋里屋外的,谁不但认马氏了,哪个还能记得她才是正儿八经的长媳?
她刚打了个号召,严氏就哼了一声:“去哪儿了?这天寒地冻的还整日跑出去做啥,冻着了我老婆子可没银钱给你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