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外就听到屋里一阵笑声,进门一看,大师都到了,正坐在一起谈天,施竹和沈星月凑在一起不晓得在嘀咕甚么,满脸是笑。
“施蜜斯安,袁少奶奶安,奴婢是桑枝。”那丫环笑盈盈施礼,把手里的托盘放到切菜的案板上,“这是我家蜜斯亲手做的点心,让奴婢送些过来给您几位尝尝。”
这么一看,也难怪福荣长公主急着搭上晋王这条船。
施乔抿嘴笑了笑,朝沈星月看去,就见她夹了一只黄皮饺子吃,边吃边点头,“嗯,黄色的是玉米馅儿,我喜好。”
等他们走了,沈星月和林汝云也带着丫环和保护出了门,她们筹办去山脚的小镇赶集,听寺里的小沙弥说那边的阛阓很热烈,有很多新奇的吃食。
“好啊!”沈星月笑眯眯点头。
桑枝恭敬地伸谢,接过盛包子的瓷盘,随汀兰去了。
不晓得是不是前几日抄经累着了,嫣儿今夙起来讲身上乏得很,早膳只用了半碗粥就又回房歇着了。
正忙着,汀兰领着个面熟的丫环走了出去,笑道:“傅蜜斯差人送点心来!”
林汝云翻开桑枝带来的笼屉,共两层,每层装有六只饺子,或红或绿或黄的皮儿裹着满满的馅儿,包成各种形状,看起来非常精美。
大师尝了都说好吃,林汝云笑着对施竹说:“绿色的是茴香馅儿,你尝尝如何样?”
施乔看这景象,怕是孙妈妈有事要说,便放下茶盅,起家道,“我去给小四清算一下屋子。”
潘寻嫣闻言一笑:“没事,这是我娘和外祖母之间的默契,每次她和爹爹之间有甚么不痛快,就会用这个做借口到外祖母身边避一避。”
施乔转而问起赠大夫人:“你刚才说你外祖母病了?甚么病?严峻吗?”
施乔惊诧,潘寻嫣叹了口气,“娘被爹爹伤透了心,刚好我外祖母这几日不大好,娘就借口看望外祖母,带着两个贴身奉侍的人住到了别院,还特地让孙妈妈来奉告我,让我多在大梵刹盘桓几日,不必急着回京。”
施乔与林汝云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这个题目太深了,不是几句话说的清楚的。
看到施乔从门外出去,靠在炕上发楞的潘寻嫣满脸惊奇,“雪娘?你没去赶集吗?”
施乔略有些惊奇,没想到傅幼兰不但饱读诗书,还会做点心。敢送给别人咀嚼,估计技术不错。
待孙妈妈走后,施乔不由问道:“你娘在别院?”
孙妈妈看了施乔一眼,道:“老奴是来向蜜斯告别的。本来夫人的意义是让老奴留在大梵刹奉侍蜜斯,但蜜斯这里有季嬷嬷照看,又有乔蜜斯几位作陪,而夫人离京时走得仓猝,只带了两个贴身服侍的人,老奴放心不下,想去别院奉侍夫人。”
听她这么说,施乔晓得她内心都懂,便冷静喝茶不再说甚么。
用过早膳,太阳已经明晃晃地挂在天涯,傅幼松来邀施竹去听空觉大师讲经。
她的目光在装饺子的笼屉上打了个转儿,对桑枝笑道,“替我感谢你家蜜斯。”
晨露未晞,施乔在香惜斋后院的空位上练了一套根基功,然后还是去小厨房办理早膳。
像潘家如许的人家,看起来花团锦簇、繁华繁华,实际上根底并不安定。如果族中后辈不超卓,一旦公主不在了,式微是迟早的事。
潘寻嫣却拉住她,毫不避讳地问孙妈妈:“妈妈有何事?”
“乔蜜斯也在。”孙妈妈有些惊奇,上前来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