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的人都看过来。
他顿时感受如坐针毡,羞的脖子都红了。
“您过奖了,过奖了。”蒋五太太眉开眼笑,目光落到正襟端坐的施竹身上,“要说光宗耀祖,还是小四最争气,十四岁的解元,放眼全部大明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人,施乔点了点头。
施竹眼中划过一丝不屑,收回目光,淡定地端起茶盅。
贵哥儿的百日宴设在明日,吃过午餐,蒋家的几位爷陪着施明泓去了外院,剩下一堆女眷和孩子陪施老太太喝茶。
她们家大少爷十八岁落第,二少爷十四岁过院试,四少爷更了不得,十一岁过院试,十四岁过乡试,并且是解元。
这么一想,小卉大抵能了解蒋家的表情了。
早上起了个大早赶路,潘寻嫣早就累了,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小卉笑道:“就像五太太说的那样,很内疚,不像其他几位少爷似的,喜喝彩朋唤友找乐子,老是一小我待在房内读誊写字。不过听阿谁小丫环说,九少爷非常孝敬,对下人也很暖和,她们都盼着能被分到九少爷身边奉侍。”
施乔安温馨静地坐在母切身边,含笑听大人们发言,感受一道如有若无的视野不断朝她飘过来。
“博易,你如何了?”蒋五太太急道,抚着儿子的背,取出帕子给他擦衣衿上的茶水。
她还没如何样,中间的施竹先忍不住了,一眼瞪畴昔,吓得对方一口茶水呛进嗓子眼里,闷声咳个不断。
蒋五太太非常难堪,歉意地对客人笑了笑:“博易这孩子性子比较内疚……”
小卉便凑到她身边,悄声提及来:“这个九少爷是蒋五爷和五太太的独子,是蒋家这辈里最小的儿子,本年下半年满十六岁。五太太的胞兄有秀才的功名,现在在宛平县衙里当县丞,九少爷从小跟着舅爷读书,十一岁就过了县试,隔岁又过了府试,客岁刚过了院试,并且是廪生。蒋家已经三代没出过一个秀才了,放榜那日,全部蒋家欢天喜地,张灯结彩,流水宴摆了整整三日……”
小卉朝她挤了挤眼睛,自发抬高声音:“去筹办热水和茶点了。”
蒋大太太安排来服侍她们的小丫环给她上了茶,悄悄地立在角落里听候调派。
施老太太看到哥哥非常冲动,可惜蒋老爷压根已经忘了她的是谁,害得她悲伤得眼泪都下来了,直到蒋大爷请他们到正厅喝茶,奶娘抱来裹在大红包被里的贵哥儿给她看,她才又欢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