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箭头的顷刻,有几滴血溅到他白净的脸上,红的血与白的肤相称,非常妖孽。景夙言眨眨眼,眼底氤氲着深重的雾气,道:“或许你再亲我一下,或许就不疼了。”
利落的接过灰衣奉上来的伤药与纱布,余辛夷冷着脸握住他的手,将他掌心之伤措置洁净后,再包扎好。期间,景夙言真真假假的呼了几声痛,被余辛夷完整疏忽。
她敏捷抓过景夙言那只躲闪的手。
没想到景夙言伸手一揽,将余辛夷重新揽入怀中,挑了挑眉梢,红唇凑在她颊边,恶棍道:“那我就不放你走。”八皇子殿下说得坦开阔荡,涓滴不以此为耻。
余辛夷快被他逼迫得发疯,眸中的火光恨不得烧死景夙言,一个耳光差点要掀到他俊美的脸上,最后还是冒死禁止住,狠狠的咬了咬牙,承诺道:“好!我承诺!”
接连两招,即便是景夙言,也有些抵挡不住,连连道:“别打,我但是伤者诶。”
“是!主子!”灰衣腰间抽出软剑,一声呼哨,埋没在四周的四名暗卫同时横刀而出,很快便与来袭的刺客混战在一起。
若他不是八皇子,若他刚才未救她一命,她必然会毫不踌躇的挥出巴掌!再如许对峙下去,亏损的必定不是他,以是速战持久,白芷此时恐怕正镇静的找她。她没工夫陪景夙言无穷的耗下去!
有题目!
待包扎好后,她冷脸道:“包扎好了,我走了。”
舞阳公主讷讷的唤出:“八……八皇子……”眼中尽是沉沦。
景夙言眯了眯眼,接过药丸服下。
灰衣在自家主子刻毒伤害的目光下,肩膀缩了缩,狠狠打了个激灵,壮着胆量把解药奉上:“主子,解药。”他就晓得,这个时候打搅主子功德,绝对会不利!
舞阳公主竟然在箭上淬毒!实在过分凶险暴虐!她是筹办将余辛夷置之死地的!
景夙言欣喜的眨眨眼,琉璃般的墨眸里尽是狭促笑意:“你是说,如果我死了,你情愿跟我同生共死么?”
再细心一看,箭头上竟是妖异的蓝紫色!
牢固好箭头,筹办务必快、准、狠的一下拔掉箭头,减轻他的痛苦。但是在拔出箭头的顷刻,她的面纱俄然被翻开,下颌被向上挑起,在她的骇怪当中,一双柔嫩的薄唇出其不料的贴上她的唇瓣。
余辛夷瞥了眼灰衣冒死忍笑的模样,几近恨不得用箭头,再给他一箭!咬牙切齿道:“你不感觉你很无耻吗?皇子殿下!”
余辛夷脑海中一转,立即回想起几日前的夜晚,他突入她的房间胶葛的场景!该死的恶棍,又占她便宜!
疏忽他过分密切的称呼,余辛夷强行扒开他的手心,只见那只白若盈玉的手掌心中,深深的嵌着一枚箭头,恰是刚才他接住的那支!本来光亮的掌心,皮肉绽放,一道道鲜红血迹顺着外翻的皮肉流淌而出,沾湿了洁白的衣袖。
竟然使诈!腰被锁住,分毫不能挣开,余辛夷眸中扬着火焰,毫不包涵的调侃道:“你再不解毒,我确信你就不是伤者,而是死者!”
“不消”景夙言目光一转,落到余辛夷身上,红唇勾起道:“辛夷,你来帮我包扎。”那目光,妖孽得几近能滴得出水来。
紧接着便是数十枚暗器接连而来,景夙言立即揽住她旋身连退十丈,超脱的容颜非常肃杀:“灰衣,截杀!”
余辛夷凝眉望着他的掌心,血液的色彩鲜红得非常!不可,此毒霸道,得立即将箭头拔出来!
景夙言反而将她的腰肢搂得更深几分:“别动,我说过:如果你再动一下,我就亲你!”这调子,这乐律,那里是威胁,清楚是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