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奇翻开的前挡风玻璃在来的路上和日军马队的遭受战中,已经碎了。高枫顶着凛冽的北风开着车营头向奉军的马队冲去,博尔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用两支驳壳枪点射奉军马队。
一旁的西竹一俄然笑起来,和颜悦色的对一撮毛道:“你们的家是不是在满洲?有亲人吗?”
“混蛋,你们的掷弹筒是纸糊的吗?帝国的掷弹筒给你们用,真是太华侈了!”西竹一毫不客气的冲着一撮毛的脸上又是一鞭子。
咚!
满脸粉刺的马克沁弓手在摇摇摆晃的卡车上,专门寻觅远处的奉军的机枪手,仗着马克沁的射程远杀伤力大,压抑奉军器力。
高枫感受车子间隔的向一侧倾斜,用力的打方向也无济于事,霹雷一声巨响,道奇大卡终究轰然倒地。车上的机枪手和副弓手年青手脚利索,趁着卡车即将颠覆的空档,跳出了车外。俩人第一时候就跑到了车门前,七手八脚的将高枫和博尔锦往外拖。
两侧卖力保护的西北军兵士和喀尔喀仆人,发疯普通的冒死射击,驳壳枪、前膛枪、弓箭一起上阵,试图禁止奉军靠近。打了没多久,大师不约而同的发明没有枪弹了。
“小鬼子狠着呢,真无能得出来啊!”
枪弹声不断于耳,跟着车后的喀尔喀仆人也在顿时开枪反击,只是都是单发的老式前膛枪,打一发以后半天都装不好枪弹,几近成了烧火棍,反而不如弓箭好使。几个手拿弓箭的仆人倒是精力百倍,连珠箭频发,竟然还射中了几个奉军兵士的战马。
看到博尔达特老头手中的黑缨子长矛,科尔沁的马队胆战心惊,对于长生天和对成吉思汗的崇拜,早已深切到每个蒙前人的血脉当中,科尔沁人也不例外,很多人远远的就跪地膜拜,叩首如小鸡吃米,哪怕是巴图把马鞭抽断了,都不敢昂首再看一眼。
大正十年式掷弹筒的有效射程不超越两百米,被震的头昏脑涨的机枪手,立即向目光所及之处的掷弹兵开仗,马克沁的火舌拉成一道长长的火链,把几个不利的掷弹兵生吞活剥。两侧担负保护的西北军和喀尔喀仆人也朝掷弹兵射击,只可惜驳壳枪的射程有限,喀尔喀仆人的老式前装枪和弓箭就更不消提了,只能是听听响助势罢了。
“暴风,冲畴昔,冲畴昔,杀光那些放炮的奉军!”博尔锦烦躁的喊道。
博尔达特老头站在车斗里,亲身举着那杆锈迹斑斑的苏鲁锭长枪,腰杆挺的笔挺,一张黑脸上遍及虬髯,威风凛冽的扮蒙古版张飞。瞥见老头如同一个活靶子,仿佛恐怕枪弹打不着他的那副模样。中间的副弓手几次三番的劝他,老头举头挺胸就是不肯低下头。机枪手也无法,只好作罢。
从一百米开外处飞来一颗榴弹,在车头的左火线爆炸,高枫下认识的打了一把方向,一股气浪顺着空荡荡的前窗冲了出去,将高枫的身材紧紧的紧缩在坐椅上,令他顿时感到呼吸停滞。
看似平坦的草原,车子真开起来就感遭到到处都是沟沟坎坎,幸亏道奇大卡的车轮庞大又是大花的高压胎,才没有陷出来,但是行驶速率如何都提不起来。一颗颗的榴弹在车体四周爆炸,打击的气浪将残存的几块挡风玻璃也完整摧毁,一片玻璃从高枫的眉梢掠过,带出一道血痕,几乎就刺中了眼睛。
“这差事真不是人干的!”
西竹一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两百多人的马队被一辆卡车和十几个拿驳壳枪的西北军打的捧首鼠窜,更可气的是连手拿弓箭的喀尔喀仆人都不断的开弓放箭痛打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