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能够殿下醋吃多了,现在已经有抵当力了吧。”
窗子大开,外头却并没有人。
“你是个甚么意义,倒是说话啊。上回我和你聊了那么多,你还是放不下不成?”
“我觉得你舍不得我这个朋友,本来你就体贴你的饭碗,真是无情无义!”
书童见他毫无反应,便也不去在乎,乖乖地持续站好。
茶壶里有茶水,他自斟自饮,茶水喝在口中温热。
这个时候在前院待着,轻易有生命伤害。
沈风斓的声音俄然传来,二当家吓了一跳,赶紧把小毛头放到了地上。
“哦。”
大当家面色一滞,面上一热。
他小的时候待在岭南,养成了天然疏阔的脾气,便不喜好都城中的勾心斗角了。
这么坐舒畅多了。
陈执轼哭笑不得。
一颗石头子轱轳轱轳在地上转,这回直接砸到了书童的脑袋上。
他却索然有趣,盯着茶杯里的茶梗发楞。
他赶紧捂着后脑勺,朝窗外看去。
“你不走啊?不早说!我正愁你走了,如果换个赃官贪吏来,我们会干不下去呢!”
沈风斓托腮细想。
大当家俄然想起来,陈执轼曾经跟他说过,都城里的环境。
浣葛笑道:“娘娘和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就连被山匪掳到山上去,碰到的也是好人!”
他聚精会神的模样,惹得兴趣冲冲的大当家,一下子委靡了起来。
“娘娘,见过娘娘。”
陈执轼朝他摆了摆手,表示他下去歇息。
放不下又如何?
有带着美意的,有带着歹意的。
他见大当家不说话,觉得贰内心还是舍不得沈风斓,便打趣他。
他翘在桌子上的腿不经意收了下去,乖乖地并拢收好。
大当家昂首一笑,暴露一口白牙,朝他肩上打了一拳。
一袭绯色的袍角俄然呈现在他面前,底下是一双千层底的暗红云纹官靴。
从某种意义来讲,他们也是轩辕玦的拯救仇人,治好了他的伤。
阿谁被他抓住的保护用力跑开。
这几份公文都是钦州周边府县的,上书汇报答复书院之事。
书童一脸气闷,委曲地看着陈执轼。
就差剥一把花生,再添一壶酒了。
“你一个都城来的世子爷,如何也跟我们山匪似的,坐没坐相!”
这回不是一个石头子了,而是一个大活人,直接从窗外翻了出去。
大当家内心格登了一声。
总归不如在岭南安闲。
因为皮肤晒得更黑了些,陈执轼天然更加看不出来了。
“你……你把钦州的书院弄好了今后,别的地儿就不管了吗?这岭南另有很多处所呢,像我们这些小族的孩子,另有很多上不起书院呢!”
大当家还是低头不语。
门窗格登一响,像是被石头子砸到的声音。
陈执轼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
“你啊,你在斓姐儿面前一句话都说不流利。现在一别或许一辈子都见不着了,你悔怨了吧?”
二当家一愣,陌生地行了一个拱手礼,显得有些拘束。
陈执轼一口茶水呛在嗓子眼里,连连咳了好几声。
大当家唬了一跳。
大当家低头嘟囔。
“娘娘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归正这里天高天子……”
他只感觉都雅。
这类俗话是岭南人常说的,可面前的人恰是天子家的人。
莫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想跟晋王抢人不成?
“或许你天生就合适岭南,合适这里的山川。在哪过得高兴就在哪过呗,你说是不是?”
陈执轼道:“我瞧晋王殿下和斓姐儿,在这也挺欢畅的。可惜此次剿匪的事结束,殿下很快就会命令回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