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主子但是不记得了?那皇后是南楚和亲来的公主,只是封号高贵罢了,实则半点实权也没有的。”
说罢,她将书放在案上,想着这深府大院的,本身虽是个冒牌货,可毕竟还顶着王妃的头衔,早上还是要逛逛过场的。
莫问却摇了点头,道:“暴露来的不是尾巴,是爪子。”说罢便将来龙去脉细细给唐明忧的讲了一遍。
“因为王妃要给这府中立端方。”白芷垂着头答道。
那丫环强撑着起家,应了句“是”,便随她出了院子。
“喏,这个拿着,下去好生养着,别留了疤才好。”
“是。”莫问虽不懂王爷企图,内心却暗自感觉,主子此番交代必定自有事理。
本该出门探友的唐明忧,此时手上正在翻着一卷书,懒懒的问道:“何事?”
鹿九眼神深谙,轻笑一声:“哟,看来这是还是一场鸿门宴呢!”
“传闻婉贵妃本来是要嫁给我们王爷的,不巧,王爷打猎受了伤,便嫁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白芷说完,见自家主子神采无异,才又道:“传闻王爷之前的赐婚不成也都是贵妃动了手脚的。”
唐明忧将书一合,扔在案上,叮咛道:“不必了,由着她去,最好把这府上闹个翻六合覆才好。”
“不该看的?是或人不想让人看的吧!”鹿九轻笑一声。
随后,便塞进一顶软轿,摇摇摆晃的送进了宫。
鹿九翻了个白眼:“讲。”
“婉贵妃有旨,特请新妇陵王妃于明日入宫一同赏花品茶,小叙怡情。”
公然没看错,是个聪明的。
鹿九倒是不甚在乎,只说了句:“既是执掌六宫之人,又何来良善之说。”
“免礼。”面前这个老伯,便是这陵王府的老管家林伯。
“那你为何与我说?”她声音不大,气势却实足。
白芷当下低了头,不知如何回声,半晌才讷讷道:“奴婢……奴婢瞥见玉婵女人偷偷进了王爷的书房。”
“回主子,婉贵妃原是丞相嫡女,虽无皇背面衔,却执掌六宫。”白芷老诚恳实的答道,心中却有些利诱,固然主子远居迷城,可终归是侯府出来的,如何会不晓得婉贵妃的身份?
鹿九笑着摇点头:“非也非也,我只是感觉你格外合眼缘。说到这立端方,只是趁便。”
“说说吧,你这般心机工致,可不像是个会以下犯上的,到底为何受罚?”鹿九端了一旁的热茶,小口小口的嘬着。
翌日天还没亮,鹿九就被府里的教习嬷嬷拉起了床,一边在她耳边念叨着宫廷礼节,一边给她换上那白底绣金凤的宫装,又缀了红宝石的头面。
主院书房。
“哦?另有这等端方。”她眸子一暗,这玉婵既不是唐明忧的人,那陵王府这趟水怕是更要浑上几分啊!
“主子,您只把稳些,奴婢传闻贵妃主子手腕狠辣,不是良善之辈。”白芷语气里透着几分担忧。
鹿九了然一笑:“起来吧,既然跟了我,就不要由着别人再欺负了你。”
白芷看着鹿九,跪了下来:“因为王妃是奴婢的主子,主子问话,奴婢自当照实答复。”她晓得本身身份寒微,本日就算被打死在府里,也不会有人过意。可现在主子救了她,那她这条命,便是主子的。
“哦?这么快?”鹿九语气里较着带着遗憾。
唐明忧听罢,轻笑一声,道了句:“王妃的爪子公然利得很呐!看来本王可也要谨慎些了。”
“禀王妃,奴婢看到了不该看的。”白芷看着她腐败的眼,不遮不掩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