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后,唐明忧便未曾来看过她。
她一边喊着,一边推开她,那神采就如同见了鬼普通。
“王爷不必猎奇,鹿九再简朴不过,所求不过一个活着。”鹿九坦开阔荡的说道。
跟在一旁的尉迟解释了句:“王爷传闻王妃被强请进了宫,刚到校场便赶过来了。幸亏娘娘没事。”
“对,活着。”
鹿九傻了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愣愣的站在原地。
皇上正因着北凉战事憋了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此时瞥见洛婉容和鹿九,便想起早朝上沈临风的奏折。他派到洛婉容身边监督她的嬷嬷竟然死在了陵王府,好一招借刀杀人。
就在这时,一道衰老却严肃的声音传了过来:“停止!”
洛婉容神采一变,深吸一口气,徐行走到太后身前,“儿臣见过母妃。”
鹿九一听,如蒙大赦。老娘的小命儿哟,可算是保住了!
她内心明镜普通,这男人此行,怕是凶多吉少,存亡难料了。一时候有些心烦,虽说对唐明忧没甚么密意,倒是并不如何讨厌。怎说也是她的挂名夫君,如果他不在了,她的日子也一定好过。
“娘娘,妾身听不懂您在说甚么。”鹿九红着眼,身子抖得短长。
鹿九这两日一边玩弄着院子里花草,一边在内心暗自测度。
回到王府,白芷忙递了热茶给她:“主子快喝些茶,压压惊。”
“谢娘娘。”鹿九温馨的站在一旁,神采泛白,头微微低着,一副和顺有害的病弱模样。
洛婉容看着她那一脸楚楚不幸的模样,心中的火气蹭蹭的蹿得老高。忍无可忍的起了身,踱步到她身前,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本身对视,“别做戏了苏卿梦,宫嬷嬷是如何没的,本日你不交代个清清楚楚,是休想从我这宫里走出去。”
见她出来,唐明忧更是长舒一口气,一把抱住她:“抱愧,我来晚了。”
随后猛地拉过她的手臂,撸起她的袖子,像是在找着甚么。当她瞥见那一抹淡红的羽毛似的胎记时,终究忍不住崩溃的大呼:“你!你竟然……你竟然还活着!不!不是我!当年不是我害你!你走开!别过来!”
这唐明忧方才“大病初愈”,皇上却点名指派他挂帅出征,大要看似重用,实则用心叵测。
“听不懂?!我本日就让你好好见地一下,动了我的人的了局!”说着命人按住了鹿九,拿过石桌上的毒酒,捏着她的嘴,就要灌下去。
这运气好,她守活寡,禁足府内。如果运气差,怕是要殃及池鱼,连累开罪了。
眼下太后突发癫狂,他没心机摒挡她,当即下旨召了太医进宫,又命了身边的老奴将鹿九送出宫去。免得这二人碰了头再出甚么幺蛾子。
唐明忧点点头,徐行踏出了她的房门。
太后看清她的脸后,惊诧的后退一步,嘴里镇静的唤了句:“皇……皇后!”
“臣妾苏卿梦,是陵王之妻。”鹿九俯着身子,低眉扎眼的答道。
鹿九低着头,声音微颤着答道:“无妨事。幸亏王爷返来的及时,只是孤负了娘娘一番美意,臣妾内心实在过意不去。”
唐明忧干咳了声,错开了眼。他那哪是盯着茶杯看,明显是盯着她看才对。
洛婉容见此忙扶住不断颤抖的太后,本想借此机遇让人将鹿九抓起来,却不想,太后身边那不长眼的主子竟找来了刚下了早朝的皇上。
“跪着的是何人?”这句话是问向鹿九的。
鹿九直起家子,昂首望向身前的人。
白芷和尉迟互望了一眼,忙回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