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都发话了,这当二奶的天然没有辩驳的余地。
笑啼俱不敢,方验作人难。
而杨素老头呢,闻言捻了捻髯毛,微微点头,便也没有在此事上多做胶葛。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有力百花残。
又转头看了看乐昌公主佳耦二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舍,终究杨素老头还是说道,“本日,看在宇文小将军份上,你们二人就走!”
固然这二奶即将退休了,可现在小命毕竟还拿在那大老爷手里呢不是!
本日何迁次,新官对旧官。
面对杨素老头的问责,宇文小麻杆儿倒是毫不怯场,侃侃而谈。
才子就了不起啊!还当和尚去,就是你当寺人去,老夫我也不奇怪!
“而此番国公大人固然送出了一个小妾,却博得了万载隽誉,如此算来,国公大人但是赚到了!就更没有来由难堪小子了!”
“越国公大人此言差矣!国公大人高雅高量、风景霁月,就算小子一时有失,言语之间获咎了国公大人,国公大人也必不与小子普通见地。”
半晌,还是身为仆人的杨素老头率先开口道,“罢了!老夫果然是老了!从今今后,这大隋的天下,就要靠宇文小将军你了!”…。
肝火飙升,眼看杨素老头就要发飙,那厢宇文成龙小麻杆儿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道,“嗯,这个,左仆射大人,阿谁,这徐老头儿诗才倒是有的,不过呢,这老头应当是几天没用饭,饿得没力量写字了,不如暂由长辈代笔可好?”
因而,乐昌公主低眉扎眼地拉着徐德言小老头恭恭敬敬地再次给杨素老头施了一礼,便回身出门候着去了。
那厢,杨素老头也是心中有气,暗骂徐老头不识汲引!
“何况,此番成全乐昌公主佳耦,乃是国公大人只本意,与小子无半点儿干系。“
但是,手里捧着这么一首长相思的书画,再让徐老头作诗,这可就有点儿难堪徐老头了!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踌躇了一下,又开口道,“阿谁徐德言是,你可愿为官?你如故意,本官可在圣上面前保举于你。虽说以你的身份,不成能当上甚么实权重臣,可捞个肥缺还是能够的。如此,总好过你伉俪二人流落江湖,餐风露宿。不知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说完,也不待乐昌公主二人回绝,便大手一挥,表示二人退下了。
一面说着,徐老头一面还滴下了两行豪杰泪来。
沉默了半晌,杨素老头忽地开口道,“小娃娃,老夫问你,你对这大隋的江山,有何设法?”
..
徐老头这下可麻爪了!
现在看到宇文小麻杆儿写下的这首诗,沉吟了半晌,三人都垂着脑袋,耷拉着眼皮,没了声气。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