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夏嫣然打扮得分外细心,直到云辞清算安妥,她还在描眉画眼,没有半分停歇之意。
腾出了一只手,云起分外清闲,开端往出岫腰上摸去,边摸边笑,非常狎亵:“我大哥和嫂嫂恩爱有加,你看着内心可难受?”他嗤笑一声,又将下巴搁在出岫肩上,嘴巴几近贴上她的脸颊,“如何,还盼着我大哥来救你?一个失了宠的奴婢,连下堂妾都不如,还做甚么好梦!”
趁此机会,出岫挣扎着逃出假山之下,也顾不得衣衫混乱,冒着越来越大的雨势,抬步就往外跑。
奉侍夏嫣然才一个多月,出岫屋子里的小嫁妆,已满满堆了簪子、镯子、耳坠、手钏……不过乎是些女儿家的金饰。
动静是由淡心传来的,出岫传闻以后未发一言,沉默答允。
云起再次鄙陋地笑起来:“你服侍我欢畅了,我自会将你要过来,这奥妙我也替你守着,如何?”言罢再捏了捏出岫饱满的胸部,对劲地啧叹一声:“斑斓的女籽实不需说话,我反倒喜好你失声那模样。”
出岫的心立时跳到嗓子眼里,云起却在现在俄然松了手。出岫深呼一口气,正待大喊拯救,嘴里又被一块布给堵上了。
“是。”出岫敛眉回神,俯身领命。
浣洗房的掌事名唤“荆妈妈”,见出岫是从知言轩来的,倒是二话不说接过披风。出岫与之客气了几句,才撑着伞返回知言轩。
“好好说话!”太夫人斥责云起,“好端端的,你如何与知言轩的奴婢搅在一起!”
这位侯爷夫人,是出了名的爱打扮、会打扮。自嫁入云府以来,每日衣衫从未穿太重样的。就连递给出岫的这件披风,也是云氏名下云锦布庄所织,天下独一无二,只此一件。
云辞闻言又催促一声,便走出房门。
二姨太花氏这才停止抽泣,长长舒了口气,还不忘狠狠瞪了出岫一眼。
坐着的则是云起,一身衣衫俱是极新。他脸上毫不粉饰痛苦之意,咬牙切齿仇恨不已,口中尚且轻微地嗟叹。
云起偷偷瞟了出岫一眼,见她不说话,便持续大着胆量道:“她一个妓女,假死投奔大哥,也不知是受了何人教唆,这是要用狐媚子工夫,来废弛我云府威名!”
难怪方才小腹一阵疼痛,本来是葵水久违而至。若不是夏嫣然美意提示,她这一起走出去,还不知会多么丢人。出岫略微赧然地低下头:“多谢夫人。”
一大朝晨卯时刚到,天上又下起雨来。出岫记不得几天未见过阳光了,这般阴雨的气候实在是令人表情压抑。她撑着伞,一起来到云辞与夏嫣然的屋子前,身后还领着两个小丫环,等候夏嫣然起家唤人。
云起边说边伸手指着跪地的晗初,更加理直气壮起来:“母亲、大哥。你们合该好好查问,这贱妓到底受了谁的教唆才改名换姓?来到我云府又是意欲何为?”
“这究竟是如何回事!”终究,太夫人沉声开口,严肃逼人。
出岫称是,放下嫁妆走回屏风后,挑起半垂的纱笼床幔,筹办拾掇床榻。方才掀起被褥,一股淫腻的味道便劈面而来,令她手上一顿。
“侯爷……我没有。”出岫见他连看都不看本身一眼,心中已一片冰冷,也顾不得来着葵水浑身湿透,颤抖着声音再道。
出岫终究败了,垂眸无言点头,面上是一片死寂。曾经觉得跟从云辞来到云府,便能摒弃过往重获重生。他给她新的名字与身份,她也欣然接管,充满对未知的神驰,另有,对他的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