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去!”出岫赶紧拽住沈予的衣袖,言语平平毫无顿挫,“不是太夫人的主张,是他的意义。”
湿答答的衣衫紧贴着小巧曲线,衣裙下摆又氤氲出红色的血水,出岫本人却恍若未觉,只抱臂伸直在屋内角落,怔怔入迷。
早知如此,相互辨白心迹的那一日,她便该据实以告。那句未能出口的坦白,竟变成本日这番局面……
“不,不必。”这一次,出岫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难以开口的惭愧。
几近是绝望地,出岫死死拽住沈予的衣袖,苦苦要求:“小侯爷,我求求您,带我走吧。”那神采,哀婉动听,任谁都不会忍心回绝。
沈予几近不忍看她:“先将衣裳换了,有事一会儿再说。”言罢已走出牢房门外。
直到现在,沈予才了然她对云辞爱得有多深,也晓得云辞对她爱得有多苦。而这番两厢无悔的感情,不管结局如何,已必定他沈予会是一个外人,只能远观,难以参与。
“小侯爷,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当初我若早些奉告他,我是个风尘女子……或许……”出岫的双眸带着雾气,看向沈予哽咽道,“或许,他就不会活力了。”
四姨太真美啊!出岫头一次见到这狂野又充满异域风情的女子。只是她不明白,本日云辞为何要唤来这位毫无干系的四姨太,莫非,仅仅是想多一小我来看她受辱吗?
沈予闪身出去,见她换下来的衣衫带着血迹,立时一惊:“晗初!”
那些躲藏在暗处的人,下情毒的人,他们都虎视眈眈,一旦发明云辞心尖上的人不是夏嫣然,而是出岫……沈予不敢设想,那些人会对出岫下如何的狠手。
出岫点头,抽泣着道:“我若走了,或许,他还能记取我的好。不似现在,都是嫌弃与讨厌……”
却不承想,世事翻云覆雨,她终不能逃过“妓”之一字,不堪、轻贱,乃至是淫荡。出岫竟然不敢再看云辞,只怕瞥见他的绝望与悔怨。绝望她这小我,悔怨与她有过这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