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燕笑与重生的女儿?恐怕王爷底子没放在心上吧,何必去触霉头。
林七许抚了抚含着湿热水汽的鬓发,沉默不语,渐渐挪向案边,轻巧地执起狼毫,只是落笔还是很有犹疑。
兴华……
别庄的来龙去脉实在有点庞大,最好能劈面说清。
既然是好长远的光阴,那么是不是与母亲有关呢?但是母亲是从武乡侯府出来的婢女,与兴华寺如何都扯不上干系吧?母亲的亲人也寻到了根,远在千里以外的月氏,那么是甚么印子让母亲提及了兴华呢?
进士庙……
林七许淡淡看了眼燕竹,笑道:“你倒是高兴。”
梨花无声地握着把精美的簪花篦子给她梳头发,重新梳到尾,伎俩非常谙练。
“谨慎风干。”
燕竹将这封信交给小厮时,就嘿嘿笑道:“说不定王爷见到这封信就想起了主子,抽个空挡过来看您了。”
林七许细细看了一遍,又注释了几处,才装入信封。燕笑早取出浆糊谨慎地糊好,摸着鼓鼓囊囊的信封,笑嘻嘻地望着林七许。
晚间落定,她披着微湿的头发,悄悄倚在榻上。
信上写得还是笼统,不敷详确化。
并且,这仿佛不是甚么镇静的回想。
这个字眼,仿佛在很多年前就呈现在她的生命里过。
这都第三张了。
她听来送菜的农妇说过,是出了名的进士庙。
伴着母亲似有似无的眼泪,和面庞上深沉哀恸的哀伤。
燕竹见她如此当真地写这封给王爷的复书,为主子的开窍感到欣喜,忙笑逐颜开地去了。
桃花也重视到了仆人的变态,与燕竹相视一笑,相互都瞥见了相互的无法。
“可贵看主子如此上心呢。”
林七许姣好的侧脸在烛火的辉映下温和暖和,大略因为洗过澡的原因,显得分外白嫩水润,燕竹余光不经意地一瞥,心下感慨,怪不得王爷偶然特别爱好主子。
其琛已经上报给天子了,想来不出数日就会有人去接办别庄,顺带处理那些保护别庄的喽啰。
燕笑有本领让王妃去养才是正道呢。
乃至于脑海里能主动补出母亲痛哭的模样。(未完待续。)
实在林七许的回想里没有母亲的难过与泪水,可不知为甚么,一遐想到兴华二字,莫名地就会为母亲感到难过。
仅管母女分离,但燕笑在王府糊口了那么多年,该当很明白子以母贵的事理,养在通房丫环下的,和养在侧妃名下的,美满是两个观点。
这四周的寺庙……
林七许却点出一个究竟:“论起来,我的身份不算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