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菜色,随口问道:“正院有客人?”
那也曾是她们三个共同的情愿。
林七许抿了抿嘴,才道:“舒窈挺避讳的。打从见了一面后,约莫从下人嘴入耳过些风言风语,舒窈平素就呆在屋中修身养性。”
林七许和舒窈作为王府亲眷,被答应留宫的时候是有限的。巍峨宫殿,辉映着朱墙碧瓦,覆盖着春季一圈淡淡的金色,她俩辞过亲菱后,相互携动手走过狭长又压抑的甬道上,不远处能闻声清脆的鞭响此起彼伏……
楚亲菱嘲笑道:“那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好。”
林七许唤来宫女为她换衣,道:“看你不堪其扰的模样,多少人眼红你,可得谨慎些别落了把柄。”
夙来心细如发的林七许没重视到舒窈的神采变了又变,直到她隐下统统惊奇,冷静地跟在堂姐身后,慢吞吞地走回沉香榭。
“然后在半夜梦回,无数次地忏悔,无数次地痛恨。泪流满面。”楚亲菱语意凉凉。
楚亲菱瞟了她一眼,笑道:“还觉得你会替她选一条轻松的路。”
当然,以林七许的目光来瞧,这些女人真还称不上丰度兼优四字。
“嫁个好人家吧。”
楚亲菱听得懂话里话外的意义,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答复。很久才道:“没甚么不好的。起码长了个心眼。”林七许起家扶着她去外头看公主,一边说:“其琛现在离京,明志兄弟俩昂扬苦读,舒窈若能高嫁,对弟弟们也好。”兄弟姐妹,多数时候就是相互帮衬的存在,弟弟们既是舒窈的依托,舒窈也但愿本身的婚事能够为弟弟们添些助力。
对将来的苍茫和犹疑,抵不过她们心底共同的心愿。
宫宇森严,侍卫防备,兑付了令牌,打发了寺人归去,她俩登车落座,马车缓缓从宫门驶离。行至王府时,林七许略略望了一眼,里头已华灯初上,一队传膳的丫环从她面前程经。
林七许和顺又果断地望着不远处笑容畅怀的舒窈,道:“不会做妾了。”林家出了一个不知廉耻的林七许,不会有第二个了。
林七许苦笑道:“我又不太走动。加上名声有损,那里能给舒窈去寻婆家。”旁人一看有个如此彪悍的堂姐堂哥,十有八九会打退堂鼓。
“王妃限定你出门?”
鸟儿温馨地停在院落里的一树海棠上,枯叶耷拉着,枝头略显稀少。林七许渐渐走畴昔,坐在擦拭洁净的台面上,瞅着树干上班驳的陈迹,道:“糊口所迫。也许张氏会过得好。”
“姐姐……”林舒窈颇是忐忑地扯了扯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