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妃母女为了弟弟的心机操碎了心。那厢的林七许一样为了这些索债的弟弟mm忧心中。
李氏淡淡一笑,就带着人仓促回了辅国公府。
舒窈胆怯地看着堂姐神情冰冷,谨慎道:“如何了?”
平平平淡才是真。
题目是,舒窈那日瞥见的男人,如果真的是她所猜想的此人,除非是老天做媒,彼苍开眼,不然是没有半丝能够的。
委曲受?秦嬷嬷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谁家女人嫁了人不消受委曲的,就是金尊玉贵的王妃当年也受了很多罪,又有谁晓得呢。
乳娘面孔忠诚,身材饱满,搂着小小的女孩,瞧着挺像模像样的。
“十有八九了。”林七许没有半分夸大其词。她这些日子重视到了一贯心机纯真开畅的mm仿佛有了少女才会有的烦恼。
她哂笑道:“如果不想攀高枝,林氏当初何必来缠王爷。平头百姓,满大街都是呢。”
秦嬷嬷扬了扬眉:“不肯?娘娘是在谈笑了。”
童音稚嫩,刹时惊醒了李氏浑沌的思惟。
再翻过一年,舒窈就又大一岁。
“那里是谈笑。”王妃扑哧一笑,“她想得夙来古怪,指不定只盼着mm安然喜乐一辈子,没筹算来攀高枝,恐怕我们家给了林女人委曲受。”
荣宪眨巴着眼,灵巧道:“外祖母再见。”
李氏听着外孙女和女儿亲热地说着话,一颗心飘零出老远,浑浑噩噩地想着事。一会儿仿佛瞥见老二媳妇的狰狞模样,一会儿又是倪之面对他媳妇的沉默和哑忍,一会儿......又是三哥俩玩得好的童年光阴。
李氏望着懵懂的外孙女,笑容对付,只能对着通透的女儿说:“我先回府了。”不管如何筹算,先去问问倪之的情意吧。
退而求其次,不求郎情妾意,不求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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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多少人连平平平淡走完这平生的幸运都没有。
只求丈夫不丧尽天良、养家糊口就行。
一来,谢倪之刚瞧上这女人,姐姐就急着把这女人说给了别的人家,这不是明晃晃地打谢倪之的脸。二来,林氏和王妃的干系绝对称不上和睦,不但得不到人家的感激,反而是美意没好报,不划算。
“姐姐没想过不让你成为大多数人,而是但愿你能是大多数女人里比较幸运的那一个。男人不都是花心大萝卜,有花天酒地的,天然也有顾家会疼人的。姐姐就是想在那些和你配的男人里头,给你寻个好些的。”
这厢秦嬷嬷和两个小丫环撤下了糕点和茶水,重新冲了一壶龙井。孩子们由乳母带着在院子里玩耍,时不时传进几句欢声笑语,王妃闻着清茶的芳香,寂静很久,才悄悄抿了一小口。
“您真是折煞奴婢了。照顾五蜜斯既是奴婢的本分,也是福分呐。”乳娘搂着孩子,说话挺诚恳的。
光阴走得静悄悄地,无声无息地带走了一个女人贵重的芳华和斑斓。林七许不肯意再拖着舒窈了,等再过两三年,舒窈可就成了无人问津的老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