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他祁行多得是,即便已经做好了有朝一日陶诗哭丧着脸对他抱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庸碌人生,他也能够笑着安抚她,给她她想要的统统。
祁行心头一寒,正欲推让,却被祁遂年驯良地再次打断:“毕竟她也是十五岁的大女人了,一向留在你身边,既不是养女又没有血缘干系,传出去不免惹人非议。你说是吧?”
陶诗坐在餐桌的另一头,看着祁行那文雅又无可抉剔的举止和他面上和顺高雅的神情,俄然感觉胃口尽失。
他向来不是个八卦的人,现在一八卦起来就没完没了,唇角含笑,漫不经心却又略带核阅地意味,仿佛想要分解她的内心天下。
陶诗泪眼恍惚地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最后终究稳住了情感,在汽车停下来时吸了吸鼻子,双手环绕在胸前,遮住了被人扯坏的衣服。
萧瑟的夜风吞噬了他的声音,而他终究温馨下来,终究肯侧过甚来看一眼陶诗。
祁行一动不动地坐在驾驶座,最后渐渐地从柜子里拿了包烟出来,沉默地扑灭了,凑到嘴边深吸一口,然后吐出一圈一圈淡淡的烟雾。
走出版房,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的手指在洋装之下握成了拳,青筋毕露。
祁遂年对劲地点点头,但是挥手让他出去时又仿佛俄然间想起了甚么,轻描淡写地又加了一句:“对了,当初你领回家的阿谁小女人仿佛也有十四五岁了吧?”
对于老三脸上的伤,一周后终究返国的祁遂年免不了问起,老三在餐桌上看了眼祁行,嘴唇一勾,“你问大哥啊!”
掐掉烟头,将燃烧的烟蒂扔出车窗,祁行闭眼靠在坐椅上,终究落空了笑意。